第23章 警觉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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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学长。”乔薇函只得打了声招呼。
魏笑何扫视了她一圈，“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原来是为了招蜂引蝶来着。”
乔薇函觉得莫名其妙，皱眉反问道：“学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可真是能干，才一个多小时，一桌子的男生都拜倒在你脚下了。”魏笑何双手抱胸，鄙夷地睨了她一眼，“乔学妹，你这种女孩我见得多了，但这回牵涉到我好哥们，我不得不警告你一句。你对别人乱放电的时候，想过你男朋友在旁边的感受吗？”
乔薇函脑门抽痛了一下，赶紧稳住呼吸勉力解释：“学长，我之前跟你说过了，我大一一年很少出门，我现在只是想多交些朋友而已。”
“你想找些男生试探周露，我已经帮你做完了。大哥说你一向很低调，那你现在还要交这么多朋友干嘛？”
“我……”乔薇函哽住喉咙，一时无法回答。
魏笑何压低眉毛，往她逼近了半步，“你知不知道大哥为你做了多少事，要不是他去找艺术团那帮人谈判，反复强调原版音乐剧的好处，要是他们按原计划排演中文版的，哪里还有你们法语班三个人的位置！”
乔薇函想起前世钟绍景为了他们两人都能演主角，忙得还更多呢。她迅速向四周扫了一眼，见现在走廊上没人，赶快回了句：“我知道，学长，我会努力排练的……”
“你不知道！”魏笑何尖锐地打断她，“钟绍景是个很单纯的人，他只知道如果喜欢一个人就要一心一意对她好。可是你呢？哦，你现在对他感情还没那么深，但你就不能先公开了你跟他的关系之后再去交异性朋友吗？”
“我们不能公开是有苦衷的，绍景应该跟你们说过的吧……”乔薇函回完这句之后一阵酒气涌了上来，冲得她头脑发晕。
“大哥只说要我们尊重你的决定，可你看看你自己做的事，让人怎么相信？你别老仗着他喜欢你，周露那丫头还在旁边虎视眈眈呢，前面你紧张兮兮地去打探她，我还以为你很在乎呢，现在一看……”
魏笑何烦躁地在旁边踱了几步，说的话也有些凌乱。
乔薇函忽然觉得很累，扶了下额头，低声解释道，“魏二哥，你是绍景的好朋友，我不想跟你吵。我做的每一步事究竟是为什么，不可能一一向你解释。但你不能因为这一点就怀疑我对绍景的真心。”
魏笑何转回头来与她对视，像是要通过她的眼睛看进她的心里去。
“假以时日，我一定会让你们知道，我对他的心意，绝对要比你们多得多。”
乔薇函说完，扭头快速跑开了。
魏笑何站在原地沉思了一会，终于咬牙对她离去的方向说了几个字：“好吧，暂且再信你一回。”
乔薇函回包厢之后，众人都吃得差不多了。几个指导老师见不少人都沾了酒，怕这些年轻学生自控不住，便提议散伙。
因为魏笑何的警告，乔薇函这回没敢理会周围男生送她的好意，拉上肖蓉蓉找了借口赶快离开。
路上钟绍景发来短信，可室友就在身旁，她只好暂且没点出来看。
回寝室后，肖蓉蓉这张大嘴巴立马就添油加醋地把今晚情形向另两个室友播报了一遍。杨天晴和陈静都听得眉开眼笑，纷纷对乔薇函表示钟绍景肯定有那方面的意思了，怂恿她这学期尽管放马去追。
乔薇函只好含糊地回答要看情况。打发完三个八卦婆之后，她才拿出手机来查看短信：
明天星期天，咱们出来一下吧？又一个星期没见面了^_^
乔薇函让他上qq聊，接着自己把笔记本电脑搬到床上去打开，回了他一条qq消息：
还是不要了吧，反正接下来好几个月我们都要排音乐剧，有的是机会见面。单独见面的话，迟早有一天会被人看见的，那不好。
钟绍景没过多久就上线了，回复道：
（哭脸）可是排练现场人那么多，能跟只有咱俩的时候一样吗？上回在电影院那次感觉就很好……（羞涩）（爱心）
乔薇函脸色一黑，那天她一时大意，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kiss……她现在想起这事就满头冷汗，绝不能发生第二次了！
于是气冲冲地回复：（扭头）再无理取闹我就下线了！
钟绍景赶快打字：别啊，我还有东西给你看！
紧接着他发来一大段粉紫色的文字，是一首现代诗，写的是一个甜美开朗的女孩子。乔薇函扫了两眼就开始脸红心跳，赶快把进度条拉到最下面。
果然，他恢复自己的字体颜色多说了一句：我今晚一到家就写出来了，送给你，喜欢吗？
哎，就知道今晚这一身打扮肯定会震撼到他，他又喝了酒，更容易诗兴大发了……
乔薇函把持住心神，故作矜持地回复：谁爱看这些酸掉牙的东西……咱是理科生，看不懂也不好这一口。
钟绍景：哦，我忘了。那你喜欢什么呢？不会又要我陪你看科幻电影吧？
乔薇函：你还敢提看电影！！（恼火）
钟绍景又说了很多好话，提出了去餐厅吃饭、逛街、听音乐会、看艺术展这些建议，都被否决。
后来乔薇函看见自己在屏幕上的n个“不”字，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便打了一行字提醒他：如果你愿意跟我说些学习方面的事情的话，我倒可以考虑。
钟绍景会意地说：你还在看我借给你的高年级课本吗？看到哪儿了？
乔薇函：到现在才看了一半……（撞墙表情）这样吧，我花几天整理一下我最近遇到的问题，下个礼拜周末我来你家里讨论一下。
钟绍景乐了，立刻把自己在市区那套房子的地址奉上。
音乐剧社成立之后，艺术团首先让不会法语的演员参加语言培训，钟绍景给他们上课。因为只能在晚上或者周末上课，所以培训时间有将近一个月，其他法语水平较好的演员可以在这期间自行熟悉剧本。
乔薇函算准了钟绍景从下周开始时间比较紧张，所以才会答应去他家里小坐一会儿，要不然在那种封闭环境中呆的时间一长，发生什么事情都说不定……
周末两天的培训班是在白天上课。在下一个周日，乔薇函问好了钟绍景下课的时间，在下午四点半的时候去了他的公寓。
一进门，映入眼帘的仍然是上辈子很熟悉的实木仿古风格的空间。钟绍景脸上的笑容掩都掩不住，等她进门之后，像炫耀宝贝似的带着她参观了各个房间。
可惜这毕竟只是个两居室的小房子，没一会儿就看完了。乔薇函制止了他想要表演茶道的打算，直接回客厅坐在沙发上，从包里拿出高年级法语课本开始问问题。
钟绍景水平很高，每个问题都能流畅迅速地回答出来。乔薇函很专注，一边听着他的答话，一边看着放在茶几上的电子词典，在自己的那本书上做笔记。
又过了一段时间，钟绍景回答的话语越来越简短，乔薇函奇怪地偏了偏头，“怎么了？继续说下去呀，你不讲我怎么知道。”
钟绍景把下巴搁在她肩上，声音有些低哑：“连续讲了两天的课，喉咙干。”
“啊？我叫了你要记得吃含片，你没吃啊？”乔薇函一着急就要起身给他找药，另一边腰身却被一条胳膊环住。
“你别动，我这段时间都吃了，可能周末上课量大一些，不太适应。这样吧，后面的你把你的想法说一下，然后我告诉你是与不是，或者给你指一下词典的哪里，行不行？”
乔薇函听他的声音也不算特别哑，便答应了。
又过去十几分钟。乔薇函写完一行字之后觉得身子僵了，想要起来活动一下，却突然发现自己现在竟然完全动不了……
为了方便看到茶几上的电子词典，她渐渐地就从沙发上滑坐到了茶几前的小凳子上。而那个男人不知何时竟然坐到了自己的身后，两条修长的腿禁锢在自己的两侧，手也不知何时伸到身前来松松环住自己的腰身，然后后脑勺那些轻轻的温热的触感……
乔薇函发现自己现在的处境后脸上爆红，扭着身子就要挣脱开来：“啊——你个不正经的，好好解答你的，干嘛要在后面……”
钟绍景见她发觉，干脆一把将她抱实了，继续温柔地亲吻她的发顶，“好香……反正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再让我抱一会儿。”
“你确定你只是抱一下吗？呃，别……我们说好了待会儿要叫蒋学姐过来，等下她看见我们这样成什么体统啊。”
男人这才停下动作。她来之前，的确是说好了蒋贝贝要在五点半点的时候过来给他俩打掩护，免得到晚上她被人看到一个人从单身男人的公寓里出来，影响不好。
钟绍景松开手，起身来到乔薇函的旁边蹲下来，望着她含羞带怯的红润侧颜。
“薇函，你明明对我是很有感觉的，为什么不肯让我亲近呢？我是不是有哪里做得不好？你告诉我，我改。”
“没有……你没什么错。”乔薇函心头一颤，低头不敢去看他，“是我自己太理智了，我只希望我们的感情能平稳一点发展，才好。”
钟绍景拉住她的一只手，“哦，好。你如果不喜欢，我会尊重你。”
乔薇函听到他那郑重的语气更觉愧疚，闪念之间转头问道：“上星期音乐剧社吃饭之后，你没有话要跟我说吗？”
“什么？我不是发了一首诗给你吗？”钟绍景脸上漾起笑来。
“不是那个！后来魏二哥他……他没跟你说什么吗？”
“没啊。”
“哦。”乔薇函暂且放下了心，勾起一边嘴角装作轻松地问道，“我就是奇怪，他都读研究生了，还来排练这个干嘛？”
“你忘了他是中文系的啦？现在研究生的专业是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他想体会一下这部世界名著也不奇怪啊。”
乔薇函记不得这些具体的东西。正在此时门铃响起，钟绍景便起身过去，蒋贝贝带着食材过来了。
“蒋学姐来了，那我就先走了！”乔薇函开始飞快地收拾东西。
“啊？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不是说好了一起吃晚饭的吗？我都买好了。”蒋贝贝穿好拖鞋走过来。
“不了，我忽然想起来学校还有急事。”乔薇函没管他们的反应，提起包就奔到了门口。
“学长，记得帮我找一下第12课那个特吕弗导演的资料，你今天还没讲清楚！”撂下最后一句之后，她“砰”地一声关上了门，留下屋里两人面面相觑。
“魏学长。”乔薇函只得打了声招呼。
魏笑何扫视了她一圈，“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原来是为了招蜂引蝶来着。”
乔薇函觉得莫名其妙，皱眉反问道：“学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可真是能干，才一个多小时，一桌子的男生都拜倒在你脚下了。”魏笑何双手抱胸，鄙夷地睨了她一眼，“乔学妹，你这种女孩我见得多了，但这回牵涉到我好哥们，我不得不警告你一句。你对别人乱放电的时候，想过你男朋友在旁边的感受吗？”
乔薇函脑门抽痛了一下，赶紧稳住呼吸勉力解释：“学长，我之前跟你说过了，我大一一年很少出门，我现在只是想多交些朋友而已。”
“你想找些男生试探周露，我已经帮你做完了。大哥说你一向很低调，那你现在还要交这么多朋友干嘛？”
“我……”乔薇函哽住喉咙，一时无法回答。
魏笑何压低眉毛，往她逼近了半步，“你知不知道大哥为你做了多少事，要不是他去找艺术团那帮人谈判，反复强调原版音乐剧的好处，要是他们按原计划排演中文版的，哪里还有你们法语班三个人的位置！”
乔薇函想起前世钟绍景为了他们两人都能演主角，忙得还更多呢。她迅速向四周扫了一眼，见现在走廊上没人，赶快回了句：“我知道，学长，我会努力排练的……”
“你不知道！”魏笑何尖锐地打断她，“钟绍景是个很单纯的人，他只知道如果喜欢一个人就要一心一意对她好。可是你呢？哦，你现在对他感情还没那么深，但你就不能先公开了你跟他的关系之后再去交异性朋友吗？”
“我们不能公开是有苦衷的，绍景应该跟你们说过的吧……”乔薇函回完这句之后一阵酒气涌了上来，冲得她头脑发晕。
“大哥只说要我们尊重你的决定，可你看看你自己做的事，让人怎么相信？你别老仗着他喜欢你，周露那丫头还在旁边虎视眈眈呢，前面你紧张兮兮地去打探她，我还以为你很在乎呢，现在一看……”
魏笑何烦躁地在旁边踱了几步，说的话也有些凌乱。
乔薇函忽然觉得很累，扶了下额头，低声解释道，“魏二哥，你是绍景的好朋友，我不想跟你吵。我做的每一步事究竟是为什么，不可能一一向你解释。但你不能因为这一点就怀疑我对绍景的真心。”
魏笑何转回头来与她对视，像是要通过她的眼睛看进她的心里去。
“假以时日，我一定会让你们知道，我对他的心意，绝对要比你们多得多。”
乔薇函说完，扭头快速跑开了。
魏笑何站在原地沉思了一会，终于咬牙对她离去的方向说了几个字：“好吧，暂且再信你一回。”
乔薇函回包厢之后，众人都吃得差不多了。几个指导老师见不少人都沾了酒，怕这些年轻学生自控不住，便提议散伙。
因为魏笑何的警告，乔薇函这回没敢理会周围男生送她的好意，拉上肖蓉蓉找了借口赶快离开。
路上钟绍景发来短信，可室友就在身旁，她只好暂且没点出来看。
回寝室后，肖蓉蓉这张大嘴巴立马就添油加醋地把今晚情形向另两个室友播报了一遍。杨天晴和陈静都听得眉开眼笑，纷纷对乔薇函表示钟绍景肯定有那方面的意思了，怂恿她这学期尽管放马去追。
乔薇函只好含糊地回答要看情况。打发完三个八卦婆之后，她才拿出手机来查看短信：
明天星期天，咱们出来一下吧？又一个星期没见面了^_^
乔薇函让他上qq聊，接着自己把笔记本电脑搬到床上去打开，回了他一条qq消息：
还是不要了吧，反正接下来好几个月我们都要排音乐剧，有的是机会见面。单独见面的话，迟早有一天会被人看见的，那不好。
钟绍景没过多久就上线了，回复道：
（哭脸）可是排练现场人那么多，能跟只有咱俩的时候一样吗？上回在电影院那次感觉就很好……（羞涩）（爱心）
乔薇函脸色一黑，那天她一时大意，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kiss……她现在想起这事就满头冷汗，绝不能发生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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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绍景赶快打字：别啊，我还有东西给你看！
紧接着他发来一大段粉紫色的文字，是一首现代诗，写的是一个甜美开朗的女孩子。乔薇函扫了两眼就开始脸红心跳，赶快把进度条拉到最下面。
果然，他恢复自己的字体颜色多说了一句：我今晚一到家就写出来了，送给你，喜欢吗？
哎，就知道今晚这一身打扮肯定会震撼到他，他又喝了酒，更容易诗兴大发了……
乔薇函把持住心神，故作矜持地回复：谁爱看这些酸掉牙的东西……咱是理科生，看不懂也不好这一口。
钟绍景：哦，我忘了。那你喜欢什么呢？不会又要我陪你看科幻电影吧？
乔薇函：你还敢提看电影！！（恼火）
钟绍景又说了很多好话，提出了去餐厅吃饭、逛街、听音乐会、看艺术展这些建议，都被否决。
后来乔薇函看见自己在屏幕上的n个“不”字，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便打了一行字提醒他：如果你愿意跟我说些学习方面的事情的话，我倒可以考虑。
钟绍景会意地说：你还在看我借给你的高年级课本吗？看到哪儿了？
乔薇函：到现在才看了一半……（撞墙表情）这样吧，我花几天整理一下我最近遇到的问题，下个礼拜周末我来你家里讨论一下。
钟绍景乐了，立刻把自己在市区那套房子的地址奉上。
音乐剧社成立之后，艺术团首先让不会法语的演员参加语言培训，钟绍景给他们上课。因为只能在晚上或者周末上课，所以培训时间有将近一个月，其他法语水平较好的演员可以在这期间自行熟悉剧本。
乔薇函算准了钟绍景从下周开始时间比较紧张，所以才会答应去他家里小坐一会儿，要不然在那种封闭环境中呆的时间一长，发生什么事情都说不定……
周末两天的培训班是在白天上课。在下一个周日，乔薇函问好了钟绍景下课的时间，在下午四点半的时候去了他的公寓。
一进门，映入眼帘的仍然是上辈子很熟悉的实木仿古风格的空间。钟绍景脸上的笑容掩都掩不住，等她进门之后，像炫耀宝贝似的带着她参观了各个房间。
可惜这毕竟只是个两居室的小房子，没一会儿就看完了。乔薇函制止了他想要表演茶道的打算，直接回客厅坐在沙发上，从包里拿出高年级法语课本开始问问题。
钟绍景水平很高，每个问题都能流畅迅速地回答出来。乔薇函很专注，一边听着他的答话，一边看着放在茶几上的电子词典，在自己的那本书上做笔记。
又过了一段时间，钟绍景回答的话语越来越简短，乔薇函奇怪地偏了偏头，“怎么了？继续说下去呀，你不讲我怎么知道。”
钟绍景把下巴搁在她肩上，声音有些低哑：“连续讲了两天的课，喉咙干。”
“啊？我叫了你要记得吃含片，你没吃啊？”乔薇函一着急就要起身给他找药，另一边腰身却被一条胳膊环住。
“你别动，我这段时间都吃了，可能周末上课量大一些，不太适应。这样吧，后面的你把你的想法说一下，然后我告诉你是与不是，或者给你指一下词典的哪里，行不行？”
乔薇函听他的声音也不算特别哑，便答应了。
又过去十几分钟。乔薇函写完一行字之后觉得身子僵了，想要起来活动一下，却突然发现自己现在竟然完全动不了……
为了方便看到茶几上的电子词典，她渐渐地就从沙发上滑坐到了茶几前的小凳子上。而那个男人不知何时竟然坐到了自己的身后，两条修长的腿禁锢在自己的两侧，手也不知何时伸到身前来松松环住自己的腰身，然后后脑勺那些轻轻的温热的触感……
乔薇函发现自己现在的处境后脸上爆红，扭着身子就要挣脱开来：“啊——你个不正经的，好好解答你的，干嘛要在后面……”
钟绍景见她发觉，干脆一把将她抱实了，继续温柔地亲吻她的发顶，“好香……反正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再让我抱一会儿。”
“你确定你只是抱一下吗？呃，别……我们说好了待会儿要叫蒋学姐过来，等下她看见我们这样成什么体统啊。”
男人这才停下动作。她来之前，的确是说好了蒋贝贝要在五点半点的时候过来给他俩打掩护，免得到晚上她被人看到一个人从单身男人的公寓里出来，影响不好。
钟绍景松开手，起身来到乔薇函的旁边蹲下来，望着她含羞带怯的红润侧颜。
“薇函，你明明对我是很有感觉的，为什么不肯让我亲近呢？我是不是有哪里做得不好？你告诉我，我改。”
“没有……你没什么错。”乔薇函心头一颤，低头不敢去看他，“是我自己太理智了，我只希望我们的感情能平稳一点发展，才好。”
钟绍景拉住她的一只手，“哦，好。你如果不喜欢，我会尊重你。”
乔薇函听到他那郑重的语气更觉愧疚，闪念之间转头问道：“上星期音乐剧社吃饭之后，你没有话要跟我说吗？”
“什么？我不是发了一首诗给你吗？”钟绍景脸上漾起笑来。
“不是那个！后来魏二哥他……他没跟你说什么吗？”
“没啊。”
“哦。”乔薇函暂且放下了心，勾起一边嘴角装作轻松地问道，“我就是奇怪，他都读研究生了，还来排练这个干嘛？”
“你忘了他是中文系的啦？现在研究生的专业是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他想体会一下这部世界名著也不奇怪啊。”
乔薇函记不得这些具体的东西。正在此时门铃响起，钟绍景便起身过去，蒋贝贝带着食材过来了。
“蒋学姐来了，那我就先走了！”乔薇函开始飞快地收拾东西。
“啊？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不是说好了一起吃晚饭的吗？我都买好了。”蒋贝贝穿好拖鞋走过来。
“不了，我忽然想起来学校还有急事。”乔薇函没管他们的反应，提起包就奔到了门口。
“学长，记得帮我找一下第12课那个特吕弗导演的资料，你今天还没讲清楚！”撂下最后一句之后，她“砰”地一声关上了门，留下屋里两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