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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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吗？”最后两字，乔薇函自己也没底气了，因为她分明看到，眼前这张清俊到极致的脸庞陷入愈发晦暗的沉默当中，然后，脖子上的喉结动了一下。
钟绍景猛然垂下眼，仿佛花了很大力气才切断那粘滞得一塌糊涂的视线。他伸手捞起杯子又吞了一口水，这才低头，把目光努力往书本上聚集过去。
乔薇函观察完他这一连串窘迫却又极度克制的动作后，忽然明白了他其实是很想吻自己，“口头”练习在他俩之间，居然也成了一种不良的暗示。
钟绍景收住精神，终于看清了书本上的字，开始慢慢提出自己的意见。
乔薇函的心一下子就柔软了下来。
过两天自己就要回去了，他忍得那么辛苦，还有必要继续为难吗？更何况……这其实也是两个人的为难，她自己又何尝没有努力克制呢？
自己重生之后，真是步步为营、谨慎理智成习惯了，可现在这个寒假很安全，偶尔放肆一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乔薇函一下子想通了，便伸手软软地搭上他的肩膀，下巴也抬起来送了上去。
“怎么了？”钟绍景一转头，鼻尖正好就对上了她的，一惊之下差点就要弹开。
乔薇函没给他这个机会，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轻声呢喃：“累得够久了，给你一个奖励。”
说罢重重吻了上去。钟绍景在刹那的惊讶过后，血气一阵上涌，手臂抱紧她的背，主动加入了和她的纠缠当中。
乔薇函原本只是想亲一亲，不料她难得主动一回，钟绍景受了极大的刺激。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编好的发辫散开了大半，毛衣领口被扯落，露出一边肩膀，在她连声求饶之下，钟绍景才狠狠在她的锁骨上留下一个红痕，再放开她。
“到饭点了……”他喘息得厉害，耳朵根也变得通红，“吃完再继续。”
钟绍景坚持叫外卖上来，风卷残云地干掉自己这份，又目光炯炯地盯着乔薇函吃完后，一把将她抱进了卧室……
一切恢复平静后，乔薇函靠在他怀里喃喃道：“又要有十天的分别了。”
钟绍景圈住她的手臂紧了紧，“过年就算再忙，每天也要记得跟我视频……哪怕五分钟也好！”
乔薇函扑哧笑了，接着支起身子看着他，轻柔地说：“回来以后，我有个惊喜给你。”
2011年的春节依然过得既忙碌又充实，乔薇函和家人一起去走亲访友，也和弟弟一起协助父母操办一些商业性的活动。
一切都还很正常，除了一点，一向喜爱运动的弟弟这几天有空的时候却不爱出门了，总是呆在自己房间里。
所以某天晚上，乔薇函就去找他。
她打开房门，坐在电脑前的乔远涛慌忙切换掉了窗口 。
“姐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他扭头看过去，嘟囔道。
“我明明敲了，是你自己没听到。”乔薇函走了几步来到他身前，“和谁聊天呢？过年这么多天了也不见你出去玩。”
说着往电脑屏幕瞧去。
乔远涛见她凑上来说话，赶忙伸回手按了个键，直接让电脑休眠，“哎呀，我有重要事情，你还是回避一下吧。”
乔薇函“哼”了一声，弹了下他的脑袋，转身准备离开，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什么，又转回来道：“你该不会是跟周露聊天吧？”
乔远涛动了下肩膀，开始把玩自己的手机外壳。
“你还真够敬业的，过年也不忘完成任务啊！”
乔远涛快速接话道：“那当然了，过年这段时间更要保持好联系，下个学期才好继续推进啊！”
“你这样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乔薇函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自己当心点。还有，别让爸妈知道。”
“哎呀行啦，你放一百个心吧。”乔远涛夸张地大喊，把她的手扒拉下来，作势要赶她走。
乔薇函眉头抽了一下，转过话头又道：“你这几天都是跟她聊吗？……周露她也够闲的啊，每天都愿意跟你聊？”
乔远涛僵着背脊没回答。
“喂，你收集到情报就可以了啊，也别搞得太真了，不然哪天你想退出的时候……”乔薇函说到这里噤了声，她想起弟弟去年12月住院期间，周露除了头天晚上之外每天都来了，对他们一家都殷勤无比，想想总觉得怪异。
“周露这几个月都没来骚扰绍景了，我问你，她这段时间交了新男友吗？”
乔远涛转头看她一眼，又开始摆弄手机，“没吧。”
“那她过年天天都能跟你聊，怎么好像显得对你有意思一样的……”
“怎么可能？！”乔远涛猛然提高声音，一下子站起身来。
乔薇函仰头和他对视，“那她怎么去年在医院的时候，这么照顾你？”
“拜托，我救了她一命哎，换任何人也该晓得知恩图报吧，更何况她还是老师呢，肯定要关心学生啊。”
“可是周露向来都很傲气，很少为了谁放下面子来的，她……”
姐弟俩对视了一阵，乔远涛忽然觉得这样站着很怪异，便开始推着她往门外走，“姐你别发神经了，你明明都跟我说了她这人固执得要死，根本不可能放弃钟学长，怎么会对我有意思？简直太雷人了好吗！”
乔薇函听他说起钟绍景，又听他这么言之凿凿，便暂且打消了顾虑。
“好吧，我只是随便问问。下个学期你报了她的选修课是吧？你一切都多小心一点。”
“知道啦，我没那么蠢！”乔远涛抓着她的胳膊，把她推到房间之外，“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过完春节假，乔薇函又回到了河都市。钟绍景去机场接她，她却要求先去趟超市再回家。
却不料一进超市，乔薇函就带着他直奔生鲜食品区。
“你要在家里做？”钟绍景十分惊讶。
“对呀。我跟家里的煮饭阿姨学了一点，正好到这边多练练。”乔薇函把几根胡萝卜放进保鲜袋里，转头朝他粲然一笑，“我说了要给你一个惊喜。”
乔薇函买了几样素菜和一些鸡蛋，又挑了些成品卤菜，便和男友一起回家了。
“我刚学了一点，技术不好，第一次只能弄一点简单的，你别嫌弃啊。”
“怎么会！”钟绍景靠在厨房门口看着她忙上忙下，早就乐开了花，“你做什么都很好！”
乔薇函朝他飞了个媚眼，开始干活。她前世在大四的时候被学校送去了法国，因为吃不惯外国菜，只能自己买菜做菜，厨艺说不上太好，但家常菜都没问题。
现在的她为了显示出技艺还很生疏的样子，便刻意放慢了切菜的速度，下锅炒菜时，身子也故意离得灶台很远，好像特别怕被热油烫到似的……
起锅之前，她还每样菜都尝了一下味道，确保没问题才端上桌。
第一顿饭，两人都吃得很开心。过了几天之后，乔薇函却不满足于钟绍景只在门口观看，还要他走到自己身边来。
“你也来学，这个家里不可能餐餐都是我来做饭，我没空的时候你做，当然，你没空就我做了。反正家务事必须两人分工。”
钟绍景很爽快就答应了。
“我家阿姨说，切菜一开始都是切不快的。要想快一点，就去买萝卜黄瓜这样的东西，没事多练练。
“切的时候……看好！左手右手互相配合，左手把菜在砧板上按紧，不然菜会跑，四个指头弯曲；右手拿刀不只是手腕用力，整个手臂带动，才能省力。刀子贴着左手的指头慢慢推移，我刚不是说了指头要弯曲吗，一定要弯，不然的话这样……就会切到指头！
“阿姨还说，加热锅的时候就可以顺便在旁边切菜，能省时间，焖豆子的时候也可以准备下一样菜。哎，但是我现在速度太慢了，又不熟练，还是一样一样来吧，别搞错了。”
钟绍景不住地在一旁点头，眼神一刻不停地粘在她身上。看着看着，就觉得周围似乎绕了一圈温暖的光晕，系着围裙的乔薇函站在微光之中，一切都显得那样的宁和而温暖。
他心里一动，就走过去从后背环住她的腰身，“薇薇，好想你快点嫁给我。”
“哎呀别动！”乔薇函正在洗空心菜，一惊之下菜叶上的水甩了起来。她只好又放慢了点速度，“想我嫁给你啊……那你要好好求婚，哪能现在随便一说我就答应的。”
钟绍景亲了亲她的头发，“嗯，我一定想好，包你满意。只可惜你现在还在读书，我又是老师……要不然，今年暑假我们先订婚吧，只叫我们两家人在场。再过一年等你大四毕业，我们就结婚，昭告天下。”
乔薇函愣了下，嘴角弯起“嗯”了一声，目光却空茫起来。
在前世命定的结局下，他们今生真的能有结婚的那天吗？
两人把饭菜端到桌上，刚一坐下，乔薇函就主动挑起话头：“绍景，你真的想等我到大四毕业时再公布关系吗？”
见对方疑惑，她紧接着又说：“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可能等不到那个时候了。上个学期就有老师在这个小区撞见了我们，以后估计会有更多人发现，用不了多久，流言蜚语就会传出来了。”
“那就让他们去说。”钟绍景皱了皱眉，“我还不是老师的时候就跟你在一起了，就算现在这样，男未婚女未嫁，我们怎么就不能在一起了？”
“不，没有那么简单。你下个学期要上我们班的课了，钟老师，你准备好怎样在课堂上见我了吗？”
“行……吗？”最后两字，乔薇函自己也没底气了，因为她分明看到，眼前这张清俊到极致的脸庞陷入愈发晦暗的沉默当中，然后，脖子上的喉结动了一下。
钟绍景猛然垂下眼，仿佛花了很大力气才切断那粘滞得一塌糊涂的视线。他伸手捞起杯子又吞了一口水，这才低头，把目光努力往书本上聚集过去。
乔薇函观察完他这一连串窘迫却又极度克制的动作后，忽然明白了他其实是很想吻自己，“口头”练习在他俩之间，居然也成了一种不良的暗示。
钟绍景收住精神，终于看清了书本上的字，开始慢慢提出自己的意见。
乔薇函的心一下子就柔软了下来。
过两天自己就要回去了，他忍得那么辛苦，还有必要继续为难吗？更何况……这其实也是两个人的为难，她自己又何尝没有努力克制呢？
自己重生之后，真是步步为营、谨慎理智成习惯了，可现在这个寒假很安全，偶尔放肆一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乔薇函一下子想通了，便伸手软软地搭上他的肩膀，下巴也抬起来送了上去。
“怎么了？”钟绍景一转头，鼻尖正好就对上了她的，一惊之下差点就要弹开。
乔薇函没给他这个机会，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轻声呢喃：“累得够久了，给你一个奖励。”
说罢重重吻了上去。钟绍景在刹那的惊讶过后，血气一阵上涌，手臂抱紧她的背，主动加入了和她的纠缠当中。
乔薇函原本只是想亲一亲，不料她难得主动一回，钟绍景受了极大的刺激。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编好的发辫散开了大半，毛衣领口被扯落，露出一边肩膀，在她连声求饶之下，钟绍景才狠狠在她的锁骨上留下一个红痕，再放开她。
“到饭点了……”他喘息得厉害，耳朵根也变得通红，“吃完再继续。”
钟绍景坚持叫外卖上来，风卷残云地干掉自己这份，又目光炯炯地盯着乔薇函吃完后，一把将她抱进了卧室……
一切恢复平静后，乔薇函靠在他怀里喃喃道：“又要有十天的分别了。”
钟绍景圈住她的手臂紧了紧，“过年就算再忙，每天也要记得跟我视频……哪怕五分钟也好！”
乔薇函扑哧笑了，接着支起身子看着他，轻柔地说：“回来以后，我有个惊喜给你。”
2011年的春节依然过得既忙碌又充实，乔薇函和家人一起去走亲访友，也和弟弟一起协助父母操办一些商业性的活动。
一切都还很正常，除了一点，一向喜爱运动的弟弟这几天有空的时候却不爱出门了，总是呆在自己房间里。
所以某天晚上，乔薇函就去找他。
她打开房门，坐在电脑前的乔远涛慌忙切换掉了窗口 。
“姐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他扭头看过去，嘟囔道。
“我明明敲了，是你自己没听到。”乔薇函走了几步来到他身前，“和谁聊天呢？过年这么多天了也不见你出去玩。”
说着往电脑屏幕瞧去。
乔远涛见她凑上来说话，赶忙伸回手按了个键，直接让电脑休眠，“哎呀，我有重要事情，你还是回避一下吧。”
乔薇函“哼”了一声，弹了下他的脑袋，转身准备离开，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什么，又转回来道：“你该不会是跟周露聊天吧？”
乔远涛动了下肩膀，开始把玩自己的手机外壳。
“你还真够敬业的，过年也不忘完成任务啊！”
乔远涛快速接话道：“那当然了，过年这段时间更要保持好联系，下个学期才好继续推进啊！”
“你这样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乔薇函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自己当心点。还有，别让爸妈知道。”
“哎呀行啦，你放一百个心吧。”乔远涛夸张地大喊，把她的手扒拉下来，作势要赶她走。
乔薇函眉头抽了一下，转过话头又道：“你这几天都是跟她聊吗？……周露她也够闲的啊，每天都愿意跟你聊？”
乔远涛僵着背脊没回答。
“喂，你收集到情报就可以了啊，也别搞得太真了，不然哪天你想退出的时候……”乔薇函说到这里噤了声，她想起弟弟去年12月住院期间，周露除了头天晚上之外每天都来了，对他们一家都殷勤无比，想想总觉得怪异。
“周露这几个月都没来骚扰绍景了，我问你，她这段时间交了新男友吗？”
乔远涛转头看她一眼，又开始摆弄手机，“没吧。”
“那她过年天天都能跟你聊，怎么好像显得对你有意思一样的……”
“怎么可能？！”乔远涛猛然提高声音，一下子站起身来。
乔薇函仰头和他对视，“那她怎么去年在医院的时候，这么照顾你？”
“拜托，我救了她一命哎，换任何人也该晓得知恩图报吧，更何况她还是老师呢，肯定要关心学生啊。”
“可是周露向来都很傲气，很少为了谁放下面子来的，她……”
姐弟俩对视了一阵，乔远涛忽然觉得这样站着很怪异，便开始推着她往门外走，“姐你别发神经了，你明明都跟我说了她这人固执得要死，根本不可能放弃钟学长，怎么会对我有意思？简直太雷人了好吗！”
乔薇函听他说起钟绍景，又听他这么言之凿凿，便暂且打消了顾虑。
“好吧，我只是随便问问。下个学期你报了她的选修课是吧？你一切都多小心一点。”
“知道啦，我没那么蠢！”乔远涛抓着她的胳膊，把她推到房间之外，“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过完春节假，乔薇函又回到了河都市。钟绍景去机场接她，她却要求先去趟超市再回家。
却不料一进超市，乔薇函就带着他直奔生鲜食品区。
“你要在家里做？”钟绍景十分惊讶。
“对呀。我跟家里的煮饭阿姨学了一点，正好到这边多练练。”乔薇函把几根胡萝卜放进保鲜袋里，转头朝他粲然一笑，“我说了要给你一个惊喜。”
乔薇函买了几样素菜和一些鸡蛋，又挑了些成品卤菜，便和男友一起回家了。
“我刚学了一点，技术不好，第一次只能弄一点简单的，你别嫌弃啊。”
“怎么会！”钟绍景靠在厨房门口看着她忙上忙下，早就乐开了花，“你做什么都很好！”
乔薇函朝他飞了个媚眼，开始干活。她前世在大四的时候被学校送去了法国，因为吃不惯外国菜，只能自己买菜做菜，厨艺说不上太好，但家常菜都没问题。
现在的她为了显示出技艺还很生疏的样子，便刻意放慢了切菜的速度，下锅炒菜时，身子也故意离得灶台很远，好像特别怕被热油烫到似的……
起锅之前，她还每样菜都尝了一下味道，确保没问题才端上桌。
第一顿饭，两人都吃得很开心。过了几天之后，乔薇函却不满足于钟绍景只在门口观看，还要他走到自己身边来。
“你也来学，这个家里不可能餐餐都是我来做饭，我没空的时候你做，当然，你没空就我做了。反正家务事必须两人分工。”
钟绍景很爽快就答应了。
“我家阿姨说，切菜一开始都是切不快的。要想快一点，就去买萝卜黄瓜这样的东西，没事多练练。
“切的时候……看好！左手右手互相配合，左手把菜在砧板上按紧，不然菜会跑，四个指头弯曲；右手拿刀不只是手腕用力，整个手臂带动，才能省力。刀子贴着左手的指头慢慢推移，我刚不是说了指头要弯曲吗，一定要弯，不然的话这样……就会切到指头！
“阿姨还说，加热锅的时候就可以顺便在旁边切菜，能省时间，焖豆子的时候也可以准备下一样菜。哎，但是我现在速度太慢了，又不熟练，还是一样一样来吧，别搞错了。”
钟绍景不住地在一旁点头，眼神一刻不停地粘在她身上。看着看着，就觉得周围似乎绕了一圈温暖的光晕，系着围裙的乔薇函站在微光之中，一切都显得那样的宁和而温暖。
他心里一动，就走过去从后背环住她的腰身，“薇薇，好想你快点嫁给我。”
“哎呀别动！”乔薇函正在洗空心菜，一惊之下菜叶上的水甩了起来。她只好又放慢了点速度，“想我嫁给你啊……那你要好好求婚，哪能现在随便一说我就答应的。”
钟绍景亲了亲她的头发，“嗯，我一定想好，包你满意。只可惜你现在还在读书，我又是老师……要不然，今年暑假我们先订婚吧，只叫我们两家人在场。再过一年等你大四毕业，我们就结婚，昭告天下。”
乔薇函愣了下，嘴角弯起“嗯”了一声，目光却空茫起来。
在前世命定的结局下，他们今生真的能有结婚的那天吗？
两人把饭菜端到桌上，刚一坐下，乔薇函就主动挑起话头：“绍景，你真的想等我到大四毕业时再公布关系吗？”
见对方疑惑，她紧接着又说：“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可能等不到那个时候了。上个学期就有老师在这个小区撞见了我们，以后估计会有更多人发现，用不了多久，流言蜚语就会传出来了。”
“那就让他们去说。”钟绍景皱了皱眉，“我还不是老师的时候就跟你在一起了，就算现在这样，男未婚女未嫁，我们怎么就不能在一起了？”
“不，没有那么简单。你下个学期要上我们班的课了，钟老师，你准备好怎样在课堂上见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