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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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小鬼！”宋泽被推倒在地，红玉替他缝好的衣服又刮破了。四五个小孩把宋泽包围在一个小圈里，其中一个稍微年长壮实的男孩对着宋泽大声叫喊，其余几个孩子嗤笑应和着，宋泽低头，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一个小鬼嫌不过瘾又上来推搡着他道：“你克死你亲爹亲娘，现在还要赖在张守备家中，你真不要脸。”
“真不要脸。”其余人跟着喊，宋泽双拳慢慢收拢，指甲缝中都是泥土灰尘，却倔强的不肯认输。
他没有克死自己的爹爹和亲娘！
爹说，他有爹，他爹叫张珩。爹说他现在也有娘了，娘叫红玉，是青州县下程庄户家的女儿，娘以后还会给他生小弟弟，小妹妹，他不是克星！
宋泽抬头看向他们，眼中带着韧劲，为首壮实的小鬼是王千户家的小儿子叫王虎，原先因为月姐可能嫁给张珩的缘故而对宋泽这个拖油瓶极为不满，如今突然冒出一个陌生女人夺走了他姐姐的位置，王虎存了心的挑衅。
王虎见怎么羞辱宋泽，宋泽都不屈服，恨得牙痒痒，怒道：“你就是个没娘要的孩子，我姐姐才不稀罕给你当娘呢！”触及宋泽眼中一抹刺痛，解气喊道：“你娘迟早也会被你克死的！”
王虎正高兴，一直默然不语的宋泽却突然爬起来，冲着他们大吼：“泽泽有娘！”
众人面面相觑，哄堂大笑。
王虎一早看见红玉背着包袱偷跑出营，所以才敢欺负宋泽。
“你要有娘，怎么不见你娘出来？”王虎用肩膀狠狠撞了宋泽，故意问。
宋泽稳住身子紧紧咬住牙，大叫：“我有娘，我娘会回来的。”刚喊出声，就被王虎推倒在地上，几个小孩子轮番笑着拿石子往他身上头上砸，嗤笑他白日做梦。
宋泽强忍住眼泪，被围在中央，此刻身上的痛根本抵不过他心底的茫然。
他知道，王虎他们说的没错。早晨他起来的时候就瞧见娘亲的衣服都没了，炉灶上蒸的馒头够他吃一整天，床头还有碎银子，他找了娘一个上午，哪里都找不到，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有娘……”宋泽一滴泪住滑下，砸进土里，凹进一个坑。
“喂，你们在干嘛？”红玉的声音突然传来。众人愣神的功夫她已经赶到宋泽身前，将他护在身后。
宋泽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红玉朝他一笑，转过头凶煞对向王虎等人怒道：“谁家的小孩？欺负人，欠揍是吧。”说着，已经举起手，手中不知是从哪里捡来的一个小竹篾。
王虎等人见着红玉面色凶狠，还不怕，还要往前，直到看到她手上的竹篾这才做哄鸟兽散。
“找抽。”红玉拍着手回头，蹲□利索的替宋泽拍掉身上的灰尘。
目击他膝盖上蹭破皮流了血，眉头不自然的皱开：“他们打你，你怎么不打回去？”这孩子怎么这么实诚？
宋泽就看着她，神色古怪，一言不发。
红玉也不多说，拉着他，开了锁，叫他去屋中坐好。自己从井里打了水，烧开，又从东厢房里拿了张珩日常放医药的箱子出来替他处理伤口。
整个期间，红玉不是没感受到身后那抹小心翼翼带着探究的眼神，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跟他解释刚才的离开，只当做自己没看见，用剪刀剪开他膝盖上的布料。
触目的是血淋淋的一块，都见了肉，还有一小片白花花的油脂，红玉竟不知他伤得这么深，乍然一看比自己伤着了还疼上几分，眼中不自觉含了几分泪，薄斥问：“都这样子，也不跟我说。”
说着小心翼翼的取了毛巾，沾了热水轻轻的擦干那些污浊，红玉看他，缓和了语气：“疼吗？”
宋泽抽回腿，但目及到红玉眼中的泪，抽回的动作停了下来，带着控诉：“你不要泽泽了。”
红玉一怔：“我没有。”
宋泽眼眶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眼中带着不信任。
红玉叹了一口气，将他搂入怀中：“我是你娘。”
宋泽小小的身躯一抖，坚持许久的伪装轰然倒塌，哇的一声控诉着：“我，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你的衣服，衣服都没了……”
“傻瓜。”红玉搂着他，摸着他柔软的细发，心中一阵酸楚。
“娘——”
“娘在这儿。”红玉第一次承认宋泽给予的这个称呼。
给宋泽包扎好伤口，红玉又给他弄了一碗葱花蛋面，宋泽饿了一整天刺溜全吃了，连汤底都没剩。红玉心中稍觉有些安慰，又给他烧了洗澡水，待宋泽出来红玉已经给他铺好了被子，起身回屋睡觉。
宋泽找了她一整天，此刻已经很累，想睡又怕一觉醒来红玉没了，不肯睡，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又闷不出声，似又要被人遗弃了一样。
红玉哪里不知晓他的小心思，叹了一口去，将他搂入自己怀中，拍着他的后背低声轻哄。
不知是母亲的怀抱过于柔软舒适还是宋泽已经困的不成。
他挣扎了几次，上下眼皮就困的打架，他卷着红玉落下的发丝，依偎在她胸前，迷迷糊糊道：“娘，娘不要哭……”
红玉看着宋泽梦中也禁皱的小眉头，忽想起一句话：母亲的眼泪是对孩子对大的武器。
不知何时，宋泽早已经把她当做娘亲？全身心的依赖，
如此真挚的感情，红玉的心头沉甸甸的。她明白这孩子已经成为自己的羁绊。
红玉想着，哄着宋泽也迷迷糊糊睡去。
张珩捷报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放下头盔，小心的搬了一张椅子坐在床边看着母子两，脸上虽是疲惫却有一种欣喜的满足感。
“你这个狠心的女人。”红玉不知梦到了什么，嘴角忽然挽起一抹微笑，张珩只觉刺眼，不悦的哼道。
他在前线打战，九死一生，这女人还想着跑。自己到底哪一点得罪她了？人都已经是他的了，胆子那么大，一个人摸清了军营中的薄弱出关口要逃出去，还把他的衣物都裁短了，想女扮男装。
张珩越想越气，探过头仔细打量着她。
心中正火着，可越是仔细看，越发现红玉其实长得也挺秀丽的。
眉毛不画自黑，眼眸明亮，让人对她有一股使不完的热劲儿，恨不得三天三夜都将她揉在身下狠狠疼爱。
张珩眼眸中盛了点柔意，他摸上红玉的眉心，鼻梁最后至两瓣鲜艳的红唇，喉咙处一阵滚动。
朱唇一点桃花殷。那晚他竟然没有好好品尝，可惜了，可惜了。
张珩越想越觉得□肿疼的难受，扳住她的下颌，双唇已经覆上，势要解半月来的饥渴。
红玉的唇很软，张珩没有受到什么阻力的已经撬开长驱直入，那种甜美是他午夜梦回的，唇畔间都是她的香软细滑。张珩吃的紧，红玉嘤咛了一声，挥臂要逃，眼看就要醒来，张珩心有不甘，狠狠啜了一口，在她口中留下自己满满的味道这才放开。
“守备。”屋外士兵低声叫到。张珩闭上双眼，抹干净嘴唇的胭脂，再睁眼时眼中已重复清明。
张珩出屋，那日和红玉在关口对过话的士兵手上捧着一枚令牌送上来，恭敬道：“夫人未出关，走的时候不小心掉了令牌，属下送上。”
张珩一手背后，一手若有所思的捏着令牌，眼中略有深意，问道：“夫人走到哪里？”
“关卡处。”士兵不敢多言，得了张珩的令退下。
张珩回到了屋，坐在椅子上盯着红玉。
他很高兴红玉没有在自己最危难的时候离开自己，也想到如果红玉那一刻真的踏出那条界限，那他回来大概也见不到活的程红玉了。
在临走前，他已经告诫戍守关卡的士兵，若夫人要出关，无论什么缘由以通敌罪论处，先杀后禀。
心不在他身上的女人他也没打算留下来。
张珩摸着她细软的发丝，松了口气。
好在这个女人留下来。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一个女人的心思竟比他想的缜密许多，连着勘察了几个月才动手，又裁了他的常衣打算要易服而逃，若那个时刻自己没有留一手，她真要出去，跟脱了缰的野马，自己也未必会抓的回来。
张珩眯眼，阴测测的盯着红玉，又一次对这个女人有了新的理解。
只是离开的机会他只给一次。
外头其他家的灯笼断断续续点亮，宋泽只觉得自己睡了好长好长时间，浑身舒服极了。
他睁开眼发现张珩回来，高兴喊道：“爹。”
张珩嘘了一声，朝宋泽调皮的眨眨眼，将红玉抱到里面，宋泽捂住嘴起来也挪到里面，给自己爹留出位置。张珩卧下，紧紧的搂住自己的妻儿。
“爹，你回来啦？”宋泽小声问道。
“嗯，回来了。”
“打赢了？”宋泽很激动。
张珩点头：“嗯，打赢了。”此刻边关不知能安宁多久？张珩脸上并不见喜悦。
“爹，泽泽想要个小弟弟。”宋泽有些委屈。
“成，不过你得听话。”张珩笑弯了眼儿。
“爹最好了。”宋泽眼中顿时一亮，声音不自觉有些大，程言微微皱眉。
张珩连忙捂住他的嘴巴：“嘘，你娘要醒了。”
父子两人悄悄的看着红玉翻了一个身，又沉沉睡去，两人对视一眼，脸上是一模一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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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小鬼！”宋泽被推倒在地，红玉替他缝好的衣服又刮破了。四五个小孩把宋泽包围在一个小圈里，其中一个稍微年长壮实的男孩对着宋泽大声叫喊，其余几个孩子嗤笑应和着，宋泽低头，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一个小鬼嫌不过瘾又上来推搡着他道：“你克死你亲爹亲娘，现在还要赖在张守备家中，你真不要脸。”
“真不要脸。”其余人跟着喊，宋泽双拳慢慢收拢，指甲缝中都是泥土灰尘，却倔强的不肯认输。
他没有克死自己的爹爹和亲娘！
爹说，他有爹，他爹叫张珩。爹说他现在也有娘了，娘叫红玉，是青州县下程庄户家的女儿，娘以后还会给他生小弟弟，小妹妹，他不是克星！
宋泽抬头看向他们，眼中带着韧劲，为首壮实的小鬼是王千户家的小儿子叫王虎，原先因为月姐可能嫁给张珩的缘故而对宋泽这个拖油瓶极为不满，如今突然冒出一个陌生女人夺走了他姐姐的位置，王虎存了心的挑衅。
王虎见怎么羞辱宋泽，宋泽都不屈服，恨得牙痒痒，怒道：“你就是个没娘要的孩子，我姐姐才不稀罕给你当娘呢！”触及宋泽眼中一抹刺痛，解气喊道：“你娘迟早也会被你克死的！”
王虎正高兴，一直默然不语的宋泽却突然爬起来，冲着他们大吼：“泽泽有娘！”
众人面面相觑，哄堂大笑。
王虎一早看见红玉背着包袱偷跑出营，所以才敢欺负宋泽。
“你要有娘，怎么不见你娘出来？”王虎用肩膀狠狠撞了宋泽，故意问。
宋泽稳住身子紧紧咬住牙，大叫：“我有娘，我娘会回来的。”刚喊出声，就被王虎推倒在地上，几个小孩子轮番笑着拿石子往他身上头上砸，嗤笑他白日做梦。
宋泽强忍住眼泪，被围在中央，此刻身上的痛根本抵不过他心底的茫然。
他知道，王虎他们说的没错。早晨他起来的时候就瞧见娘亲的衣服都没了，炉灶上蒸的馒头够他吃一整天，床头还有碎银子，他找了娘一个上午，哪里都找不到，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有娘……”宋泽一滴泪住滑下，砸进土里，凹进一个坑。
“喂，你们在干嘛？”红玉的声音突然传来。众人愣神的功夫她已经赶到宋泽身前，将他护在身后。
宋泽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红玉朝他一笑，转过头凶煞对向王虎等人怒道：“谁家的小孩？欺负人，欠揍是吧。”说着，已经举起手，手中不知是从哪里捡来的一个小竹篾。
王虎等人见着红玉面色凶狠，还不怕，还要往前，直到看到她手上的竹篾这才做哄鸟兽散。
“找抽。”红玉拍着手回头，蹲□利索的替宋泽拍掉身上的灰尘。
目击他膝盖上蹭破皮流了血，眉头不自然的皱开：“他们打你，你怎么不打回去？”这孩子怎么这么实诚？
宋泽就看着她，神色古怪，一言不发。
红玉也不多说，拉着他，开了锁，叫他去屋中坐好。自己从井里打了水，烧开，又从东厢房里拿了张珩日常放医药的箱子出来替他处理伤口。
整个期间，红玉不是没感受到身后那抹小心翼翼带着探究的眼神，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跟他解释刚才的离开，只当做自己没看见，用剪刀剪开他膝盖上的布料。
触目的是血淋淋的一块，都见了肉，还有一小片白花花的油脂，红玉竟不知他伤得这么深，乍然一看比自己伤着了还疼上几分，眼中不自觉含了几分泪，薄斥问：“都这样子，也不跟我说。”
说着小心翼翼的取了毛巾，沾了热水轻轻的擦干那些污浊，红玉看他，缓和了语气：“疼吗？”
宋泽抽回腿，但目及到红玉眼中的泪，抽回的动作停了下来，带着控诉：“你不要泽泽了。”
红玉一怔：“我没有。”
宋泽眼眶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眼中带着不信任。
红玉叹了一口气，将他搂入怀中：“我是你娘。”
宋泽小小的身躯一抖，坚持许久的伪装轰然倒塌，哇的一声控诉着：“我，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你的衣服，衣服都没了……”
“傻瓜。”红玉搂着他，摸着他柔软的细发，心中一阵酸楚。
“娘——”
“娘在这儿。”红玉第一次承认宋泽给予的这个称呼。
给宋泽包扎好伤口，红玉又给他弄了一碗葱花蛋面，宋泽饿了一整天刺溜全吃了，连汤底都没剩。红玉心中稍觉有些安慰，又给他烧了洗澡水，待宋泽出来红玉已经给他铺好了被子，起身回屋睡觉。
宋泽找了她一整天，此刻已经很累，想睡又怕一觉醒来红玉没了，不肯睡，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又闷不出声，似又要被人遗弃了一样。
红玉哪里不知晓他的小心思，叹了一口去，将他搂入自己怀中，拍着他的后背低声轻哄。
不知是母亲的怀抱过于柔软舒适还是宋泽已经困的不成。
他挣扎了几次，上下眼皮就困的打架，他卷着红玉落下的发丝，依偎在她胸前，迷迷糊糊道：“娘，娘不要哭……”
红玉看着宋泽梦中也禁皱的小眉头，忽想起一句话：母亲的眼泪是对孩子对大的武器。
不知何时，宋泽早已经把她当做娘亲？全身心的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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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玉想着，哄着宋泽也迷迷糊糊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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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头盔，小心的搬了一张椅子坐在床边看着母子两，脸上虽是疲惫却有一种欣喜的满足感。
“你这个狠心的女人。”红玉不知梦到了什么，嘴角忽然挽起一抹微笑，张珩只觉刺眼，不悦的哼道。
他在前线打战，九死一生，这女人还想着跑。自己到底哪一点得罪她了？人都已经是他的了，胆子那么大，一个人摸清了军营中的薄弱出关口要逃出去，还把他的衣物都裁短了，想女扮男装。
张珩越想越气，探过头仔细打量着她。
心中正火着，可越是仔细看，越发现红玉其实长得也挺秀丽的。
眉毛不画自黑，眼眸明亮，让人对她有一股使不完的热劲儿，恨不得三天三夜都将她揉在身下狠狠疼爱。
张珩眼眸中盛了点柔意，他摸上红玉的眉心，鼻梁最后至两瓣鲜艳的红唇，喉咙处一阵滚动。
朱唇一点桃花殷。那晚他竟然没有好好品尝，可惜了，可惜了。
张珩越想越觉得□肿疼的难受，扳住她的下颌，双唇已经覆上，势要解半月来的饥渴。
红玉的唇很软，张珩没有受到什么阻力的已经撬开长驱直入，那种甜美是他午夜梦回的，唇畔间都是她的香软细滑。张珩吃的紧，红玉嘤咛了一声，挥臂要逃，眼看就要醒来，张珩心有不甘，狠狠啜了一口，在她口中留下自己满满的味道这才放开。
“守备。”屋外士兵低声叫到。张珩闭上双眼，抹干净嘴唇的胭脂，再睁眼时眼中已重复清明。
张珩出屋，那日和红玉在关口对过话的士兵手上捧着一枚令牌送上来，恭敬道：“夫人未出关，走的时候不小心掉了令牌，属下送上。”
张珩一手背后，一手若有所思的捏着令牌，眼中略有深意，问道：“夫人走到哪里？”
“关卡处。”士兵不敢多言，得了张珩的令退下。
张珩回到了屋，坐在椅子上盯着红玉。
他很高兴红玉没有在自己最危难的时候离开自己，也想到如果红玉那一刻真的踏出那条界限，那他回来大概也见不到活的程红玉了。
在临走前，他已经告诫戍守关卡的士兵，若夫人要出关，无论什么缘由以通敌罪论处，先杀后禀。
心不在他身上的女人他也没打算留下来。
张珩摸着她细软的发丝，松了口气。
好在这个女人留下来。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一个女人的心思竟比他想的缜密许多，连着勘察了几个月才动手，又裁了他的常衣打算要易服而逃，若那个时刻自己没有留一手，她真要出去，跟脱了缰的野马，自己也未必会抓的回来。
张珩眯眼，阴测测的盯着红玉，又一次对这个女人有了新的理解。
只是离开的机会他只给一次。
外头其他家的灯笼断断续续点亮，宋泽只觉得自己睡了好长好长时间，浑身舒服极了。
他睁开眼发现张珩回来，高兴喊道：“爹。”
张珩嘘了一声，朝宋泽调皮的眨眨眼，将红玉抱到里面，宋泽捂住嘴起来也挪到里面，给自己爹留出位置。张珩卧下，紧紧的搂住自己的妻儿。
“爹，你回来啦？”宋泽小声问道。
“嗯，回来了。”
“打赢了？”宋泽很激动。
张珩点头：“嗯，打赢了。”此刻边关不知能安宁多久？张珩脸上并不见喜悦。
“爹，泽泽想要个小弟弟。”宋泽有些委屈。
“成，不过你得听话。”张珩笑弯了眼儿。
“爹最好了。”宋泽眼中顿时一亮，声音不自觉有些大，程言微微皱眉。
张珩连忙捂住他的嘴巴：“嘘，你娘要醒了。”
父子两人悄悄的看着红玉翻了一个身，又沉沉睡去，两人对视一眼，脸上是一模一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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