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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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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玉只顾着琴娘身子,却不曾想会碰到月姐。

    红玉一叹……

    怎么越不想见到什么人,越是出现?

    月姐身上鲜艳的袄裙被菜打湿了一大片,那菜还是刚从地里新鲜□的,带着泥土,蹭出布料一层暗色。

    红玉头疼的看着月姐,想着要不要上前道个歉,正寻思着,月姐一声冷笑:“狗肉上不的台面!”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红玉皱了眉:“是我们走路不小心。你把脏衣服交由我,我替你洗了,到明早就能晾干穿上。”

    月姐上上下下打量着红玉,目光轻蔑,尖声问:“你?你以为这料子和你身上的粗布是一样的吗?只怕你是农户女儿不会洗,把我的衣服洗坏了。”

    红玉身上所穿布料与军营中大多数女眷所穿衣料相似,来往的众人听月姐这般一说,均变了一层脸色,但碍于她爹是掌管军中钱粮的千户均不做声。

    红玉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她打嘴架,单看着她。

    琴娘十分不悦,她本就和月姐不对盘许久,冲道:“你说谁?再给我说一遍!左右不过一件衣服的事儿,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脱下来我替你洗了便是。”

    “你……”月姐指着她,难得的不怒反笑:“你们不过是被卖到军中的下等女子,你们的爹娘也都只是农户,自然不配和我相提并论,待以后也是个下堂妻罢了。”

    红玉早就知晓不单单是为了这一件裙子的事儿,听她越说越没边,

    这边琴娘冲上去就要争吵起来,红玉赶忙拦住,呵道:“你身子这般重了,再跟她吵,吃亏的只能是你自己,等下要是伤着孩子,看你拿什么跟关千户交代。”

    琴娘有些犹豫,月姐趁势把火烧到红玉身上:“哟,你倒聪明,只不过比她也好不了多少。全军营谁不知道你跟个狗皮膏药一样死贴着守备。”

    月姐越说越不像话,红玉冷冷的看着她,眼前这姑娘虽然只有十七八岁,但心态却十分世俗,她爹娘也不知怎么教的,生了个女儿竟不懂得如何教养,说起话来总带着三分刺骨,这般伶牙俐齿以后男方多半是退避三舍。

    “看什么看?”月姐被她盯得不耐烦,语气极冲。

    红玉反问:“我出身是不及你好,但如今到底是守备的夫人,你是我夫君手下千户的女儿,这话不是你能说的。”

    她不是傻子,怎会不知月姐的心思?

    其他话可以当做没听见,可现在四周人这么多,一传十十传百,旁人不知道听去了,真当她死皮赖脸求着张珩,这样她以后还如何出门见人?

    月姐想不到红玉竟教训她,脸顿时气的通红,怒道:“夫人?呵……你不过是我张哥哥拉拢底下士兵的一个小小的筹码,真把自己当夫人了吗?张哥哥根本不喜欢你。”

    这话轻轻的挑起红玉心头的疑问,不是对月姐,是对张珩。

    “那他喜欢你?”红玉眸色幽深,冷静下来看向她。

    月姐咬牙,但面向红玉时逞强道:“自然是。”琴娘一旁听着,气的眼都红了,恨不得此刻冲上去替红玉甩月姐两巴掌。

    红玉只是淡淡的看了琴娘一眼,面色有些阴沉。

    有些人虽不动怒,可却让人心生却步,红玉便是这样的人。

    琴娘平日里见到红玉都是温温和和,有说有笑,今天突然见她沉下脸,倒觉她这模样比自己动手更骇人几分,心下便自甘退到一旁。

    那月姐自然也能察觉到红玉气势的变化,但还是硬顶着。

    红玉问:“他可曾与你有过婚约?”

    众人都知晓的事儿,月姐即便想把白的说成黑的也无法,又不想涨红玉气势弱自己威风,只干瞪眼看着她不答,眼神含着丝丝怨气。

    “既然没有婚约,那我再问你,他可曾对你有过承诺?”红玉再问。

    月姐咬牙,脸色稍显苍白。

    红玉步步紧逼:“你们可曾海誓山盟?”

    红玉进了一步,月姐面色已经极其难看,往后退一步碰到身后围观的人,她猛地挺起胸脯,拉住红玉的手:“你……”

    红玉甩开她的碰触,带着嫌恶一般,冷笑:“你们一没婚约,二没承诺,三无海誓山盟,那何曾有我夫君喜欢你之说?你与他若是两情相悦我退避三舍甘为下堂妻又如何!”

    最后一句掷地有声,众人都愣愣的看着她,连琴娘也有些不敢置信。

    红玉在这个时代隐藏许久的阴冷慢慢浮现心底。

    她要的很简单,就是安安静静的过日子而已,可若有人要触碰到她的底线,红玉也觉不会给她好脸色。

    未来如何,她从不相信他人所说,也绝不愿意让人牵着鼻子走。

    张珩娶她的原因到底是不是为了拉拢底层士兵,以示爱兵如子,还是有其他什么原因。

    她也只要听张珩一个人的解释,其他人又与她何干?

    红玉懒得去看月姐此刻的脸色,捡起地上散落一地的菜收入篮子中,琴娘走过去一同提起,不曾想月姐猛地拉住红玉的衣袖,一只手扬起。

    红玉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回视,目光冷冽异常:“你试试。”

    月姐心底忍不住放杵,红玉嗤笑一声,离开。

    回去的路上,琴娘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红玉的神色,见她面色如常,忍不住问道:“姐姐相信月姐所说的话吗?”

    一个堂堂守备,带着五千兵的人,竟同军中士兵一样娶了被买回来的农户姑娘,还是最后被挑剩下的,月姐说的话虽然难听,但仔细琢磨的确让人心中生疑,琴娘曾经也跟关老六谈过这件事。

    红玉呼出一口气,热气在冷冽的空气中凝结成薄薄的雾气,她回头看了一眼琴娘,目光又放到远处山峦,她笑了笑,语气轻松了许多。

    “想想我也没什么好怕的。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若真如她所言,那也是我命中没有这个福气,既是如此,我又有什么好牵绊想不开的?”

    琴娘对红玉的话有些呆愣,还没明白过来,红玉继续道:“可若真如月姐所说,那守备对我来说也如鸡肋,我最多难过所遇非人罢了,不过……。”

    红玉眨眨眼,笑出声:“虽然说的轻松,但我心里还会有一点点的埋怨。”

    琴娘细细品味红玉的话,许久闷声道:“姐姐比我想的通透。”

    红玉淡淡一笑,不是她通透,而是没有谁离了谁就活不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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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过的飞快,二月春风轻快的吹过土地,柳树不知何时在夜里偷偷抽出枝丫,前方依旧没有书信寄回来,只是从前线退回来的伤病中红玉知道战事向着大崇有力的方向拉近,蒙古军事消耗不起,已有撤兵的迹象。

    红玉用鸭绒填充被褥,她做工不好,央了孙大嫂替她缝制了一套。新被褥出来的第一天,孙大嫂试了一次就喜欢的不得了。

    红玉为了感谢孙大嫂的帮忙将剩下的鸭绒全部给了她,然而供不应求,军营内的女人们竟不知都怎么知道的,一个个上门来看鸭绒被。

    不时被人央了去他们家里教授方法。

    日子虽然忙,但很充实,只混了一些时日,她与大多数人都熟稔了起来。

    红玉发现,这里的民风淳朴,善武。

    她们善于回馈和乐于学习新的事物。

    红玉教给他们怎么做奶茶和羽绒服的做法,她们就经常在自家煮了好吃的东西时送来一些给她和宋泽尝尝,红玉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女红初有起色并且能独立缝制一套衣物。

    宋泽穿着娘亲新做的衣服,爱不释手,逢人就说这是娘给他做的。

    虽然针脚别扭的让红玉汗颜,但依然不减宋泽的大力宣传,这导致越来越多的女人热衷教红玉如何做一个贤妻良母。

    夜晚,从孙大嫂家回来,红玉手上还拿着装针线的篮子。

    不等她开锁,门就是掩着。

    红玉暗道奇怪,推开院门,院子里黑乎乎的,厅内也没点灯。

    红玉叫了几声泽泽,都不见有人回她,她皱着眉:“还没回来吗?”

    走到厅中,放下针线包,正要推开厢房,却不料里头突然伸出一双大掌将她牢牢搂住怀中。

    红玉吓了一跳,猛地咬住对方的手,欲要逃跑,来人更快,一把将她扛到肩膀上,直接就摔倒炕上。

    带着浓重的喘气声,红玉被他死死的压在床上,来不及喊出声,双唇已被紧紧锁住,贪恋着她所有的温暖和香甜,张珩大胆放肆着自己几个月都无法宣泄的疼痛。

    舌尖在她贝齿上热烈的扫视着,引领对方跟随他一起共舞。

    只三两下的功夫,红玉身上衣物净除,两人光洁的肌肤互相碰触着,张珩借着外头三两投进的光上上下下膜拜的亲吻眼前的女人。

    从那茂密的一处不断湿吻而上,停滞在让他日思夜想的丰满之上,不断吞~吐,挑逗,直到拿出挺起,他才心满意足继续往上,只是他的吻触及红玉的面部忽的一顿。

    冰凉凉的感觉,带着咸。

    “娘子莫怕,是为夫回来了。”张珩哑然,□某处涨的他极疼,他连军营都来不及回,就想见一见她。

    张珩不知是从何时,红玉在他心中分量已经这么重,此刻虽想宠爱她,但忍不住心疼道。

    红玉脸上泪水滑落越凶,张珩擦去,直至掌心全是她的泪水,张珩这才有些慌了,连忙抱起红玉入怀:“怎么了,娘子?”

    红玉捂住嘴,抽泣声断断续续倾泻而出。

    积累了数月的疑问,碰到这个急色的男人,红玉越觉心头憋得难受。

    红玉推开他,坐在炕上,急着擦眼泪,就是不看他。

    张珩急了:“是,为夫不好,娘子莫要生气,莫要生气。”像安慰孩子一样,张珩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希望能安抚她。

    红玉抽噎着床上衣服,爬下床,走了几步到房门口,一顿,跟个小孩一样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几个月的郁闷和埋怨,再也忍不住,通通宣泄出来。

    张珩长长叹了一口气,也跟下床,还□着身,却也不管不顾的将红玉紧紧纳入自己怀中:“莫要哭,莫要哭。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想你想的快发狂了。”

    一只大掌悄悄钻进她扣子缝隙中,撩开层层布料。

    红玉气急,扑进他胸口,咬下。

    张珩龇牙到吸一口气,任由她发泄,只是紧紧搂住她。

    红玉这才稍觉痛快一些,只是双唇滑过他凹凸不平的胸口,眼泪更加汹涌……

    “你说你怎么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