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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盗章请明早上八点再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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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嗷嗷嗷嗷……”凤学一边搓着身上的沐浴露泡泡一边哼着小曲,繁星璀璨的夜空,一望无迹,让他心情越发舒畅!

    轰隆!哗啦!

    “卧槽!怎么回事?”突然一记惊天诈雷劈了下来,正好劈在了他的头顶,把他一头柔顺的碎发劈成了刺猬的背!

    他头顶冒烟,全身僵硬,模糊的视线中仿佛看到太白金星腾云驾雾而来。

    嘭地一声倒在地上,眼皮慢慢罩下来,他用仅存的力气颤抖着手指,指天大骂:“劳资光着身子呢!这样死多丢人?”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咣铛!”

    凤学被一声怪响惊醒,慢慢睁开眼睛,印入眼帘的是霉迹斑斑的墙壁,挂着铁锁的铁门,还有一个连头都伸不出去的小方窗子。

    他家是大别墅,雪白的墙壁,豪华的吊灯,高档的家具,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破样?

    他不是被雷劈了吗?难道没死?那是谁在作弄他?

    脑中转了转,他可是x市的黄金单身汉,独生子,父母早亡,留下巨额产业,上流社会的名人大腕,谁见到他都得低头弯腰唤一声凤少!以他的声望,没有人敢找死戏弄他!

    那么,这里是哪?

    “呲——”他动了动身体,全身痛得像是被拆了重新组装上的一样,他这才发现,他躺在一堆干草上,而身上穿着一件锈着八爪龙纹的衣服,看上去像电视上皇室中人才穿的,只不过破烂不堪了,身上到处是伤,八成是受了酷刑!

    “哟,太子殿下,你醒了?受了这么重的刑还没死,你果真命大呀!”

    太子殿下?是在叫他,他转头看向那扇铁门,门外站着一个人,也是一副狱卒装扮。

    “很痛?你忍着点吧,明天圣旨下来,你就解脱了!”狱卒说完大笑一声,扬长而去。

    圣旨?解脱?太子殿下?

    他脑中轰地一声诈响,这、这、这,真不是恶作剧?

    艰难地抬起手,一双只有十四五岁孩子的手印入眼帘,他都二十五岁了,哪有这么小的手?

    他,他,他,穿越了?

    撑着一身的伤,艰难地爬起来,在牢里转了一圈,心里气愤难平,指着那一方小窗骂到:“md!穿越成囚犯,不带你这样玩我的吧?”

    用力过猛,他一阵头晕,脑中思绪翻滚而来,是这具身体的记忆。

    原来这身体名叫凤血,与自己的名字凤学斜音,是历史上没有的国家凤渊王朝的太子。

    因为皇帝老子南巡离宫,在后宫争宠中被连累入狱,皇后老妈已经被烧死在大火中。

    皇帝南巡回来,华贵妃不但诬陷皇后要杀她和肚中的皇子,还诬陷凤血轻薄她,皇帝大怒,命人鞭打皇后尸体,然后挂在城门上暴晒三日,而他这个不受宠的太子也以大不敬罪打入天牢,等待处置。

    7谁知在圣意下答前,有人先下了手,要对凤血屈打成招,就在那酷刑中,凤血死了,而倒霉悲摧的他,洗澡被雷劈死,灵魂穿越到了凤血的身体里!

    老天,这也太诡异了吧?

    他穿来了,那凤血会不会穿到他的身体里?

    他前世本就无亲无故,穿过来就穿过来,如果凤血穿到他身体里,他的上亿家产和新买的车都是凤血的了!

    一个囚犯,一个富二代,这公平吗?

    但现在不是谈论公平不公平的问题,他明天就要被杀头了,如今他该怎么逃出这天牢?

    “皇儿,这是保命丸,只要吃下去会暂时停止呼吸,像死了一样,你把锦囊随身带着,必要的时候,会救你一命!”

    脑子里突然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这是凤血的母后曾经对凤血说过的话。

    锦囊?

    凤血朝腰间摸去,果真摸到一个紫色袋子,打开一看,里面有颗黑色的药丸,难道这就是凤血母亲说的保命丸?

    他拿在手上看了半响,然后一口吞了,死马当活马医,保不准真能保命!

    须臾,他觉得眼前模糊起来,然后眼皮一罩,失去了知觉!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不知道过了多久,凤血有了意识,周围冷嗖嗖的。

    “丢在这里我们走,皇上压根不想听到他的事!”

    一个男人冷硬的声音让凤血的心徒然一阵抽痛,他知道,这是真凤血对父亲仅有的一丝亲情都断了,这一刻,他不再有父亲!

    “真他妈晦气,我们走!”另一个男人狠狠踢了凤血一脚便带着人离开了。

    凤血睁开眼,犀利的目光划过夜空,让夜更寒更黑,他握紧拳头,站起身来,四周漆黑一片,只有树影斑驳,看来自己是被丢到了一个森林里,再一看,周围全是尸体,乱葬岗?

    他咬牙,狗皇帝,好歹是你儿子,人死了不顾还要丢到乱葬岗里,还有没有人性?凤血,你放心,占用了你的身体,只要我活着,这个仇我会替你报的!

    现在得赶紧离开这里再想办法保仇!

    “kao!”急步在黑暗中走,他被什么东西绊倒在地,痛得他撕牙咧嘴。“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穿道袍都撞鬼……”一阵冷风吹来,他打了个冷战,觉得阴森极了,他赶紧止了后话,揉着胸口起来,继续往前走。

    “唔……”

    突然,绊倒他那个东西发出了一阵痛呼,凤血一惊,转头看去,点点月光下,厚厚的树叶上,躺了一个人!

    “你是人是鬼?”凤血停下步子回头惊问。

    “凤临门……”那人并没回答凤血的问题,而是虚弱地吐出三个字来。

    “凤临门?”凤血听到这三个字,脑中浮出有关凤临门的记忆来。

    二十年前,凤临门神话般地掘起,传言凤临门的门主是位身怀绝世武功的高人,二十年前一人决战六大门派的掌门,三十招内把他们全部制服,从而名声大振,凤临门一举成名,令天下所有门派俯首听令,一道凤血令,可号令天下,一呼百应,实力足以与朝廷相对抗!

    真凤血从小对凤临门崇拜有加,这人既然与凤临门有关,他自然是不得怠慢的,赶紧扶起地上的人问:“你是凤临门的人?”

    那人虚弱地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巴掌大的血色玉佩来交给凤血:“这是我凤临门的凤血令,可号令江湖,你拿着它,为我报仇。”

    “凤血令?”凤血大惊,拥有凤血令的只有凤临门门主东方彝,他是二十年前战胜六大门派的东方彝?他刚刚说什么报仇?他赶紧拒绝:“不行,我不会武功没办法帮你报仇,这凤血令我不能拿……”

    凤血看到东方彝眸中射出利光,然后他的胳膊一痛,胸口被点了几下,身体被反转,一股掌风朝他的背打来,他以为他要死了,死过一次的人,面对死亡,他并不觉得有多害怕,只不过他刚承诺过真凤血,要帮他报仇,看来要失信于人了。

    却,半晌过去了,他并没感觉到痛,而是背上传来一阵热流,然后软绵绵的身体也有了力气,仿佛有股无穷的力量慢慢进入自己的身体里。

    是内力?

    “你……”凤血刚想说话,背上突然一收,那股热量消失了。

    东方彝摊倒在地。

    “前辈!”凤血赶紧扶起他。

    “你已经有我三十年的内力,只要再练成上面的武功,江湖上便没有几人是你的对手!”说着已将一本武功秘籍塞到凤血手中。

    “圣血剑法?”凤血念着秘籍上面的字。

    “没错,这是我凤临门的绝世武功圣血剑法,现在凤血令和圣血剑法都交由你手,你又得了我三十年的内力,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凤临门的门主了,你得叫我一声师傅!”

    内功令牌秘籍都是你硬塞给我的,我又没说要,我凭什么叫你师傅!

    “噗……”东方彝猛地噗出口血来,看样子就要不行了。

    凤血看他不久于人世,心头有些不忍:“你没事吧?”

    “答应我,振兴凤临门,为我报仇!”东方彝紧紧抓住凤血的胳膊说,眼神带着请求。

    “是谁伤了你我都不知道,我找谁报仇去?”凤血看到他的眼神,不忍再拒绝他,必竟他把必生功力都传给了他,还把那么大的家产给了他。

    “对方是谁我也没看清,他只出了一招我便败了!”东方彝满脸挫败感,觉得在没有看清对方长相的情况下就惨败,对他是一种极大的侮辱。

    “没看清?”凤血惊骇,凤临门门主一人独战六大门派一事,江湖人尽皆知,令人闻风丧胆,这个伤了东方彝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东方彝坚难地点点头:“我只看到一袭霜白的背影,只能断定那是个身穿白衣与你年纪相近的少年!”

    “与我年纪相近的少年?”凤血再次惊呼,那不是才十五六岁?这人也太天才了吧!

    东方彝拉着凤血的手嘱咐:“你记住,一定要练成圣血剑法的第十层武功才去找他,否则你性命堪忧,此人武功高深莫测,江湖中怕是无人能敌!”

    见东方彝这么关心自己,比那皇帝老子不知好了多少倍,凤血心里有些感动,先骗骗他让他安心去吧。

    一念至止,凤血对着东方彝点点头,目光如炬:“你放心,你的仇我会替你报,你的凤临门我会为你守着!”

    东方彝看着凤血的双眼突然笑了:“老天爷,你待我东方彝不薄,临死还让我找了个这么好的继承人,东方彝瞑目了!”

    笑容谈去,东方彝咽了最后一口气,凤血将他葬在了林子里,磕了三个头才拿着信物离去。

    阳春三月。

    清雨过后,翠绿的扶柳岸,晨曦淡淡,微风柔和,水光潋滟。

    凤血立于弧形拱桥上,眺望雨后的风景,一身血红轻衫尽显张扬之气,扶柳在眼前随风摆尾,格外欢腾,令他的心情也舒畅起来,这是他来到这个异世三年来,第一次看到这么美的风景。

    三年前他带着东方彝的信物去了凤临门,凤临门众人将他奉为上宾,他正式接掌门主之位后听从东方彝的临终嘱咐,闭关练功;他也知道,在这个以武为尊的江湖,他必须让自己强大起来,才能替真凤血和东方彝报仇,日夜苦练,终于在一个月前,他凭借东方彝的三十年内力练成了圣血剑法的第十层武功。

    练就绝世武功,等于再次重生,他张扬地将凤血活着的消息传了出去,让整个凤渊王朝人尽皆知,现在朝廷人心惶惶,那昏君听到他的名字日夜恶梦连连,走到哪里都有大堆人护着!

    得知这事,凤血大笑三声,指天骂道:“昏君无能,他日我凤血必定取而代之!”

    听到此言,皇帝老儿当场摊倒在地,大病了一场,此后一场又一场的围杀接踵而来,都被凤临门人挡了回去,既然朝廷向他下了挑战书,他也不是吃素的,特意收买了天下第一杀手除了些朝廷的奸党污吏,以示回敬!

    忙了一月,今日下了点清雨,特意出门散步,却不想见到了这么美的景色!

    微眯那双惑乱众生的桃花眼,凤血打开手中的玉骨折扇,随意扇着风,好不惬意。

    低首间,桥下潋滟的河水上,正有一小船缓缓而来,船头一人打着白色的纸伞迎风而立,白衣如霜昂藏七尺,黑发似墨垂直胸前,犹如一只洁白不染世俗的蝴蝶。

    凤血前世见过各种美女,却没有人能比过得过这个身着霜白华服的男人!没错,是男人!

    凤血的眼球被吸引住,不止因为那张长得绝世倾城的脸,还有那静若止水,无波无澜的眼神,他随风立于船头,给人感觉——美,柔,静。

    近了小桥。

    岑霜微微抬头看向小桥,视线一扫而上,恰好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那双眼带着轻狂和傲视天下的霸气,嘴角的笑意又令人觉得很温暖。

    他站在小桥上,用最舒适的姿态看下来,一袭红衫如夏天盛开的罂粟,长发慵懒地轻挽,那双狭长的眸子,极像春日里娇艳的桃花,却透着睥睨天下的霸气!

    红衣魅惑,目光霸道,好不招摇!

    凤血和岑霜的视线就这样交织在了一起。

    船近了,马上要划过小桥。

    忽的,一道黑影从湖边的小楼上飞下来,直逼小船上的白衣男子。

    剑鞘上的黑色宝石被阳光照射出一道亮光,闪电般扫向淡漠无波的岑霜,剑光如寒冰,在温柔的阳光下仍旧寒气逼人。

    岑霜握伞的手与身上的白衣一样干净,轻轻一抬纸伞,视线扫向挥剑而来的黑衣人,对上一双如同嵌了十年寒冰的眸子,岑霜的眸光印出那柄寒铁宝剑。

    一眼他便知道了来人的身份。

    在凤渊王朝,拥有这把寒铁宝剑的人,只有天下第一杀手——齐墨。

    江湖传言,天下第一杀手齐墨,喜着黑衣,武功极高,来去无踪,江湖中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只要是他要杀的人,就没有活命的机会。

    岑霜知道,有人聘请了齐墨来杀他,今日这战再所难免!

    桥上的凤血皱了眉,因为齐墨打扰了他看风景,特别是看这么美的男子,以他的脾气,是绝不会容忍这样的事发生的,轻身一跃,脚尖已踏到桥栏上,轻身飞了下去。

    岑霜仍旧衣不带水地迎风而立,眸中无惊无波,似乎齐墨手中的剑并非是刺向他。

    剑就要刺进岑霜的心脏,利剑入心,非死不可!齐墨突然有丝不忍,他看到岑霜的脸,白净如雪,精致冰雕,单凤眼,高鼻梁,配合尖削的下巴,无疑是绝美得没有一丝缺点,他若是女人,必定惑乱天下。

    杀手最忌心软,特别是杀岑霜,凤渊王朝人尽皆知,岑霜不会武功,但是天下又无人不知,他身边有四大高手,无人能近得了他的身,亦无人能脏了他的白衣。

    没等凤血近身,船仓里飞出四名同样身着白衣的男子,两两分开,阻了凤血和齐墨。

    而岑霜,仍旧静如止水,稳立船头,小船没受半分影响,划过了小桥,顺水而去。

    岑霜的四大护卫,风华,绝代,魅惑,无双,乃是天下无敌的绝世高手,今日却双双与对方打成了平手。

    小船微微一颤,船头就多了两个人,加上岑霜,一红,一黑,一白。

    四大护卫也落了小船上,船轻轻沉了沉。

    一艘小船,容人八个,加上船夫,九个青壮男人,他们知道无法承载,因而都用内力驱散了重量,除了岑霜,因为他不会武功。

    “主人,属下该死!”四人齐声抱剑低头,这是第一次,他们没能阻下来人。

    岑霜面容纹丝不动,似乎早已料到结果,轻抬了唇瓣,声若丝竹:“无妨,两位公子武功卓绝,非你们之过,退下吧!”

    “是!”四人没有多言一句,立即消失在船上,船还是轻颤了下,然后恢复平静。

    凤血和齐墨看向岑霜,齐墨见他仍旧平静无常,有些恼,吐字如冰:“你不怕?”

    岑霜语声柔和,带着雍散:“公子是来杀我的,我自然怕,可是怕又有什么用,我说怕,公子就不会杀我?”

    “当然不会!”齐墨不受控制地答了。

    “那就是了,那我就没什么好怕的!况且——”他微微侧头用余光扫向凤血,那抹霸气的红影:“你打不过他!”

    凤血绕有兴致地笑了,笑得魅惑妖艳,掳了胸前一缕黑发把玩着,有些玩世不恭地问他:“你怎知我会帮你?”

    凤血绕有兴致地笑了,笑得魅惑妖艳,掳了胸前一缕黑发把玩着,有些玩世不恭地问他:“你怎知我会帮你?”

    岑霜收了手中的纸伞,轻轻转过身来,面容如同素雪般透净,几缕黑发垂至胸前,一身霜白更显得他身形纤瘦,眼角自带着几分妩媚,眼神却有着男人的铁骨铮铮,他看向凤血,目光平和地说:“因为你的霸和傲!”

    凤血齐墨看得愣了,如此绝世之人,世上真是少见,他那般纤瘦,有种让人见了就心疼想保护他的念头。

    “哦?”好半响,凤血嘴角扬起,轻抬了步子,走向岑霜,在他面前一步远的距离停下来,颇有些玩味地问:“我哪里霸?哪里傲?”

    岑霜眼神停在那双笑眸上,四目相对,单凤眼和桃花眼眼波交织,令岑霜心头微微一振,面上却平静如常,嫩唇轻抬:“你全身霸气逼人,目中无物睥睨四方,在你眼皮下,你不会允许别人打扰你的好心情!而他……”岑霜侧脸轻轻扫过那黑影:“刚好扰了你看风景的兴致!”

    凤血闻言心头一紧,目光如炬,紧盯着那神色泰然的绝世男子,半响,他仰天大笑,心情异常畅快:“难得难得,普天之下,还有人能一眼看穿我的心思,就冲你这句话,这场劫本门主替你化了!”

    “门主?”岑霜眼珠一转,目光徒然锐如利剑,盯紧凤血,难道他是?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凤血轻咳了两声,打马虎眼说:“我叫门竹,大门的门,竹子的竹!”

    岑霜复杂地看了他半响,答了一声:“是吗?”

    凤血认真地点了点头,对他魅惑一笑,然后看向齐墨:“小子,你是自己走还是我亲自动手?”

    齐墨嘴角一勾,满脸不屑,在他面前还有如此大言不惭的人?

    他盯紧凤血那身妖艳红衫及嘴角肆无忌惮的笑意,冷冷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我手中的剑可不会因为你长得帅就心软!”

    “哈哈哈!”凤血大笑三声,理了理胸前的血红轻衫道:“那就手下见真招!”话毕已经挥掌朝齐墨打去。

    齐墨嘴角嘲弄一勾,眸中尽是不屑,挥剑而上,顿时掌风剑气交织在一起,激起湖中水浪,飞上天空,然后像细雨般飘落。

    岑霜柔软的发上蒙上了一层水珠,朦胧如雾,更衬得他如画中仙。

    二十招,齐墨败了。

    两人落在小船上,船微微一颤,若非有武功的人,根本无法发觉,而刚刚打斗,船也没受半分影响,足以证明,这两人的武功是极高的。

    “圣血剑法?你是凤临门门主?”齐墨中了凤血一掌,捂着胸口惊问。

    凤血脸色微变,他并没用剑,就怕被人看出他的身份来,没想到对方却从招式中看出他用的是圣血剑法,且江湖上,能接他二十招的人,实在少见,这个人是谁?

    “啪啪啪……”清脆的拍掌声突然响起,凤血齐墨同时看去,只见岑霜正拍着手掌,面上虽平静,眼神中却有着正如他所料的满意。

    “今日三生有幸,得以同时见到凤临门门主和天下第一杀手的精彩较量!”岑霜看着二人,眼神带笑。

    他早已猜到凤血的身份,刚刚故意让凤血和齐墨动手,想看看他二人身手如何,刚刚的一场打斗可见,两人算得上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高手了。

    凤血挑眉看岑霜,眼神中闪现不明的情绪,他在想岑霜那句话,天下第一杀手,不就是齐墨?

    他记得,前几日他命司徒秀收买了天下第一杀手去杀一个人,那个人三番两次向昏君出谋化策,派人围剿凤临门,与他作对,这样的人,没有活命的机会。

    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凤蓝帝最器重的大臣,凤渊王朝官居一品的丞相岑霜!

    凤血知道岑霜的事,他的父亲是兵部待郎,深得凤蓝帝赏识,握有军机重权,三年前凤蓝帝南巡也将他带了去。

    南巡途中遇到了上月国刺客的行刺,岑待郎以身护驾,为凤蓝帝挡了数刀,不治身亡,岑夫人得知消息,殉情而去,岑家一门人脉稀薄,只留下十五岁的儿子岑霜和十三岁的女儿岑吟,凤蓝帝感怀岑待郞救驾有功,回宫后颁下圣旨,岑家男儿满十六岁便可官居一品,岑家女儿满十五便受皇恩赐婚皇室,岑待郞一命换了岑家世代荣耀。

    三年过去,岑霜十八岁,已官居一品丞相两年了,这两年来,为百姓做了不少事,深得民心,凤蓝帝对他也是极宠的,朝中大事小事皆交由他处理,自己却在宫中风花雪月。

    传言,岑霜不但智谋无双,且容貌独倾天下,就连天下第一美人岑吟也不及他的美貌。

    那么,面前这位静如止水,神色泰然的绝世男子就是当朝最年轻的丞相——岑霜!

    真是可笑,那昏君对自己儿子老婆无情残忍,却对别人儿女恩同再造,他与岑霜三年前同样失去父母,却如此一处云端一处泥?

    凤血拳头徒然握紧,眸中越发深遂,一袭张扬的血红轻衫在风中飞扬,将他全身的霸气倾泄得淋漓尽致。

    好一会儿,一段回忆袭来,他眉头一拧,松开了拳头,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幸会幸会,本门主说呢,天下除了岑相,还有谁能面对杀机而泰然如斯?”1806

    好一会儿,一段回忆袭来,他眉头一拧,松开了拳头,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幸会幸会,本门主说呢,天下除了岑相,还有谁能面对杀机而泰然如斯?”

    岑霜双目含笑并未答话,立在风中发飞衣扬,美妙如仙,让人痴醉。

    齐墨徒然目光一凛,视线停在那抹霜白的身影上道:“江湖传言,当今天下,有三人名声鼎沸,当朝丞相岑霜,面若桃花机智无双,是撑起整个凤渊王朝的顶梁柱,再是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凤临门门主,三年前旧门主归隐,新门主青出于蓝,狂、霸、媚天下一绝,加上不才齐某,正好三人!”

    “哦?有这传言?本门主何以没听说过?”凤血的目光仍旧在岑霜脸上,笑意深浓,对那天下齐名的美誉并不着心。

    “这话本相倒是有所耳闻,特别是凤门主,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岑霜负手而立,眼波盈盈,一袭霜白越发显得他身影清贵。

    “哈哈哈!岑相的大名也不虚,机智多谋,堪今天下无双,特别是这长相,啧啧,哪个女人能及得上你?”凤血轻摇折扇,已恢复那般玩世不恭之态。

    “凤门主人中龙凤,何必谦虚!”岑霜眸光忽地一转,问道:“如果本相没猜错的话,这天下第一杀手是得凤门主之财,特意来取本相项上人头的吧?”

    岑霜知道,凤血是三年前被皇上废黜的太子,当年他未能及时救他一命,已死于牢中,他一直心感歉疚,没想到他不但没死,反而成了江湖上最大门派凤临门的门主,一令号天下,令皇帝寝室难安,所以才命他派人围剿凤临门。

    今日得见凤血真颜,他已不是当年那个十多岁只会躲在角落里任人欺负的没用太子,需要自己为他解围,而是这般英姿飒爽武功卓绝,那嘴角的魅笑透着无形的霸和傲,让人有种压迫感。

    想必他已不记得当年之事了!岑霜眸中飞快闪过一阵叹息。

    齐墨凤血相视一眼,两人眸中皆是一沉,齐墨心中对岑霜赞赏有加,继续一副看戏的神情。

    凤血眸中恢复平静,大笑道:“哈哈哈!岑相果真绝顶聪明,既然如此,你已知他是我派来的,你又遣退了你的手下,现在我两人都要杀你,你就不怕?”

    “岑某从来没有怕过,生死不过睁眼闭眼,有何可怕?”岑霜挑眉看了凤血一眼,而后转身看向湖水,眼波淡漠,有些哀伤。

    一路顺水而下,三人的风华令岸上的路人为之驻足,这三人不但齐名天下,连容貌也是极出众的,血红妖娆,霜白清华,墨玉冰冷,羡煞了凤渊王朝的一众女人。

    看着岑霜周围笼罩着那种看透生死的气息,凤血眉头皱了皱,正欲开口说话,天空突然响起一阵炮火诈开的响声,他抬头看去,眸光骤然深遂,是凤临门的召唤令,凤临门出事了,正急着找他。

    他拳头一握,顾不得其它,纵身离了小船飞身上了岸,只丢了句:“这次本门主不杀你,算是报了早年你的解救之恩!本门主记住你了,后会有期!”

    岑霜心头微怔,原来他还记得当年之事,他忆起一双含泪带着乞求的眸子,怎么拼也拼不出那双魅惑天下的桃花眼,他们是同一个人吗?

    再回神,只见阳光明媚的天空中早已没了那抹招摇的红影。

    齐墨看了岑霜一眼,手中的剑一紧,也飞身离去了。

    船上又只剩下岑霜纤瘦的身影傲立桥头,风徐徐吹来,发飞衣扬,如画中仙。

    岑霜望了凤血离去的方向一眼,轻轻拍了拍手掌,空中立即飞来四个白影,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

    “主人!”四人落了小船后,齐声躬身抱拳朝岑霜一礼。

    “发生什么事了?”岑霜声音平静,望着清透的河水问。

    其中一人答:“刚刚凤临门遇袭,死伤无数,是四王爷的人!”

    岑霜袖中的手轻轻一拽,面上有些凌厉之色,语声冰冷道:“今日之凤血已非昔日之凤血,四王爷一意孤行……”突然止了后话,岑霜松开手心,不再言语。

    皇命不可违,他也只是在没人察觉的情况下,轻袭了凤临门之次,算是手下留情,可这四王爷贪功急利,如此重创凤临门,以凤血的性子,怕是……

    船一路划下小镇,就要出了镇子,岑霜看了河水半响,方才轻道:“回府吧,皇上的旨意已在路上了!”

    “是!”身后之人应了一声,小船已缓缓靠了岸。1535

    脚不沾地,凤血轻身在空中腾飞,凤临门就在脚下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残忍的血腥味,想必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打斗,却不知死的是朝廷的人还是他的人?

    门口守卫的门人不知所踪,大门敞开,好像被洗劫一空了,他眉头紧拧,心中暗想,难道司徒秀等人也挂了?那可是东方彝的四个关门弟子,如此不堪一击?

    快速落地,他只想进去看个究竟,他的凤临门到底成什么样了?

    “门主!”突然空中落下四个人影,挡在了凤血面前,四人正是东方彝的关门弟子,司徒秀,司徒月,南宫烈火和南宫烈焰。

    四人皆得东方彝的真传,武功极高,各有所长,凤血闭关练功三年,凤临门上下皆由他们四人打理。

    司徒秀和司徒月是两姐妹,长得美貌动人,剑法超绝,一剑封喉滴血不现,南宫烈火和南宫烈焰是两兄弟,高大俊秀,暗器独步武林,在无所防备之时轻易取人性命,四人得东方彝一套合壁剑法,危急时刻,可敌数百人之力,威力极大。

    所以只要有他们四人在,凤临门的根基便不会垮,凤血对他们极为放心,门中大小事务都交由他们四人之手。

    “怎么回事?”目光犀利地扫向来人,原来还活着,让他白担心一场,若是他们四人出了事,他真不知道怎么向东方彝交待。

    “禀门主,今日我等四人正招集弟子商议对抗朝廷之策,突然杀进来无数官兵,我等防备甚浅,来人中甚多高手,我们损伤极大。”四大弟子之首的司徒秀惶恐答道。

    前几次朝廷来人,皆被他们打了回去,她以为朝廷没那么快来人,所以没有防备,谁想这次无声无息就来了,打了个措手不及。

    “谁干的?”凤血咬牙切齿问。

    “那领头的穿着皇室龙纹华服,自报家门是当今四王爷,狂妄至极,心狠手辣,说要……”司徒秀绝美的脸有些煞白,怯怕地看了凤血一眼,不敢将后话说下去,旁边躬身而立的三人也低了头,不敢看凤血。

    凤血怒眸猛地扫向女子,锐利道:“要什么?”

    “那四王爷说要取门主的人、人头当、当球踢!”看到凤血犀利的目光,司徒秀硬着头皮说道。

    听完司徒秀的话,其余三人将头低得更低。

    凤血嘴角一抽,心中大骂,md,狗杂碎,老子先踢你的头。

    血红轻衫往身后一甩,他冷笑道:“那好,我今天先让他尝尝脑袋当球踢的滋味,你们四个跟我去,取狗王爷的人头回来当球踢!”

    “是!”四人抱剑恭声应道,语气中尽是快意。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岑霜刚到丞相府便看到门口站着皇帝的贴身太监布吉,身后跟着两个小太监,其中一人手中恭敬捧着一卷明黄色的东西,岑霜知道,那东西不是别的是圣旨,他带着四名护卫走过去,不急不慢。

    布吉看到岑霜回来,赶紧抬步迎上去,脸上笑成一朵花:“哟,岑大人您可回来了,杂家可都等急了!”

    岑霜淡淡望了布吉一眼,背脊挺直,满身清贵地答:“有劳布公公久等,是不是皇上有旨意下来?”

    “哎哟,岑大人果真高人,有未卜先知的本领!”布吉一溜马屁拍得极响,声音尖细显得异常刺耳,笑罢,他朝身后的小太监招手道:“拿来。”

    “是!”小太监双手捧着圣旨恭敬递给布吉。

    布吉双手接过圣旨再冲岑霜笑了笑,方才打开圣旨庄重念道:“丞相岑霜接旨。”

    岑霜长袍一扬,领着身后四人跪地,严肃道:“臣岑霜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四王爷忠肝义胆,领兵围剿凤临门,为社稷解忧,朕虑奸人狡猾,四王爷仁厚,与之不敌,特令爱卿助四王爷一臂之力,钦此!”

    “万岁万岁万万岁!”岑霜接过圣旨掀袍起身。

    “岑大人,您即刻听旨出发吧!”布吉笑道。

    “布公公放心,本相定不负圣望。”岑霜答罢便对身后四人命令:“马上带人出发!”

    “是!”四人身影一闪已进了府中。

    送走了布吉,岑霜抬头望去,天空一望无云,极蓝,微风徐徐。

    “如此好的天气,可惜了!”站了半响,身后已经聚集了众人,他轻轻扬手:“出发吧!”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山谷的小路上,四王爷凤谨坐在高头大马上,得意洋洋地领着人回宫复旨,却不知不远处的山丘上,有五双眼睛正盯着他,即将取他的人头回去当球踢。

    “是不是他?”凤血立于山丘之上,俯视而下,扬手指着高头大马上领头的男子问。

    司徒秀眼中射出利光答道:“正是他!”

    “好,我们就砍了这个杂碎的头回去踢足球!”凤血冷笑了一声,飞身下去,血红轻衫随风而舞,尽显张扬霸气。

    足球是个什么东西?司徒秀几人一头黑线,顾不得多想,赶紧飞身追了下去。

    凤血的目标便是那传说中狂妄的四王爷,还没等四王爷的人发现他,他的掌风已经朝凤谨劈了过去,凤谨感觉到一道极强的掌风朝他劈来,猛地转头,凤血霸气的身影已在眼前,而撞入眼帘的却是一张绝美妖丽的脸。

    他愣住了,那张脸竟比他府中任何的女人都美,美眸虽然目光犀利,眼波却带着玩味的笑意,好似娇艳的桃花在阳光下张扬地傲立枝头,鼻梁挺立,红唇娇嫩,刀削的下巴搭配得完美无缺,特别是那袭红衫,霸气十足,好似天生就是个帝王,让人不敢僭越。

    他是谁?竟让他堂堂王爷都觉得他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啊!”凤谨一声痛呼,这才回过神来,狠狠吃了凤血一掌,从马背上掉了下来。

    “王爷!”队伍混乱起来,纷纷冲上去护着凤谨,一些人朝凤血杀去。

    司徒秀四人也已飞身过来,对着官兵就是一顿痛杀,打斗声顿时响彻山谷。

    凤血三两下便将围着他的官兵解决掉,然后看向已被官兵扶起来的凤谨,眼神中尽是杀气。

    “大胆,你是谁?竟然敢动当朝四王爷!”一人护在凤谨面前冲着凤血大声吼道,此人穿着与其余官兵并一样,看样子是凤谨的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