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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六十章告白+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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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我所知的白哉,别说一个绯真病倒或病死,就是朽木家出了什么天大的事,他那死板严谨的性格也会一丝不苟地先去一番队把任务报告交了,并向总队长汇报完这次乱七八糟的任务,最后才去处理他的私事。

    “市丸银,这些是任务的汇报书和伤亡总结,你交给总队长后跟他说明灭却师的事,我需要先回朽木家,稍后会去一番队致歉的。”

    说出了如上这么不负责任的话的家伙,我不承认他是朽木白哉!难道在现世时我没注意,什么时候被人掉了包么?是浦原干的么?还是被灭却师绑架了?

    天哪……我看着手里十几份散发着浓浓墨水味道的东西,觉得自己快要神经错乱了——连朽木白哉都翘到了任务,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恐怖离奇的事情不能发生?

    我呆滞地站在原地,白哉其实只走出了几步远,他忽然停下来回头看看我,眼角垂了下去,像是特别无奈特别疲惫地叹了口气,摇摇头,脚下拐了个弯儿去安排五、六番队的队员们了。

    任务汇报这事只需要由负责人去一番队就足够了,于是白哉遣散了一群不明真相且准备看点什么热闹的死神们,这才走回我面前。

    “市丸银,现在去一番队汇报任务,然后来我家。”

    “……”我想我没能领会到精神,依旧保持着脸上有点麻木有点懵的笑容,歪了歪脑袋:“嗯?”

    “结束后来我家,我有事找你。”这跟他平日里习惯了的命令式口吻挺相似,可硬邦邦的,仔细听又有哪里不一样。

    白哉把钉死在那些报告上的视线往我脸上飘了一下,然后急忙转开,侧着脸干咳了一声,怎么看怎么心虚,然后又用改变了一点的语气说道:“不用走……前门,就像你平时……嗯,以前那样直接去院子等我。”

    “这算什么?”我似乎反应过来一点,弯下身子,我从下面凑到白哉几乎要埋到脖子里的脸跟前,“约会吗?有什么事现在也可以……”

    “就这样,别让总队长等太久。”白哉的手按在我眼睛上,把我的脑袋推到一边,干巴巴地说完便快步离开,没走几步就用了瞬步消失掉了。

    只能怪白哉的的皮肤生得不好,太过白皙了以至于他离开得不管多迅速,那瞬间红透的脖子和耳朵也能出卖了他。

    我腾出一只手来挠了挠头下巴,饶有兴致地笑起来:“嘿,好像终于变得诚实一点了呢。”

    *****

    由于灭却师以这种大家都没想到的方式暴露了自己,山本老头也就没避讳我这位副官在场,跟他的几名心腹稍微讨论了一下,又向四十六室报告了这一情况。最后得到的结果是,截至目前,技术部门都没再侦测到灭却师的行踪,所以这件风波需要暂时平息,不能因此而影响到静灵庭维持千年的秩序。

    我在旁边听得很想冷笑——可不是么,这些大人物们一直以为被歼灭了千年的棘手敌人突然出现,还一下子没完没了的跳出了这么多,脸上无光啊!

    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对我也有好处,四十六室不再追究任何起因和结果,从另一方面看也能保住浦原的秘密,白哉不说我不说,只要蓝染还找不到他,他就还是安全的。

    一群老头子的唠叨在没讨论出什么结果后告一段落,天已经全黑了,这一天之中被浦原和灭却师们折腾得要死,我反而不急着去朽木家了。

    路上偶尔撞见几个死神,然而他们偷偷讨论的不是那些珍稀物种一样的灭却师,却是白哉新婚妻子的怪病。

    ——对于我们这些底层阶级来说,贵族丑陋的八卦永远是比什么都适合当做茶余饭后的消遣。

    绯真那与其说是病,倒不如说是中了某种毒。我美滋滋地琢磨着那可怜女人现在挣扎成了什么样子,虽然不是故意触发的,但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没错,让四番队束手无策到头疼的“怪病”,是我动的手脚。还记得那次在给蓝染送灭却师的尸体当礼物之后,我跟绯真在树林里遇见,我本没想真把她怎么样,不过这蠢女人放着好好地静灵庭贵族大院不住,偏要跑出来丢人现眼,送上门来的羊羔不宰不成的。

    对她来说不过被虫子蛰一下的感觉,而我也只是帮她捡了捡头发上的树叶而已,神枪的细小碎片就已经植入了她血液里面。

    这女人早晚是要死的,活不过五年,我并没打算亲手杀了她,可惜在帐篷里被白哉的态度刺激到,一瞬即逝的毒素虽不致死,却能让她生不如死。

    朽木家从外面看起来一如往常,两盏椭圆的大灯笼挂在大门两侧,乳白色灯笼纸里透出的光照在门口的石阶上,静谧又带着几分冰冷。

    我沿着墙绕到白哉院子的位置,收敛灵压翻了进去,天一黑这里的人都规矩地像是躲进了地下,院子里也是静悄悄的。白哉书房的窗台上点了盏很小的灯,与其说照明用倒不如是某种信号,说明他并不在屋内的信号。

    我从窗口跳进去,落在地板上时没发出一点儿声音,可是还是被发现了。

    “市丸银。”白哉从灯光找不到的一角走出来,声音低低沉沉的听不出什么情绪,可当他能被微弱的光勉强照到时,脸上那种掩盖不住的疲惫突然让我脑袋空白了一下。

    我想扫清那些看着碍眼的障碍,想让白哉毫无依靠直到他只能找到我一个人,甚至想过某些办法一步步逼得他不得不抛掉一切束缚,让他只属于我……那么多的计划终究是纸上谈兵,原来我根本承受不住他这种纯粹的疲惫。

    我突然像被蛊惑了一样,手绕到他背后抓住他的头发,把他按在怀里狠狠抱着。力道没有把持好,我觉得锁骨被他的额头撞得很疼,可没能抵过那份心疼。

    白哉只很轻地闷闷地哼了一声,他任我抱着,把头缩在我肩膀上,全身的重量差不多都压了过来。然后慢慢地,他抬起手臂,抓住我背后的衣服,越来越紧。

    我把手臂向后甩了一下,宽大的袖子带出的风熄灭了窗口微弱的火苗,屋里一下子漆黑一片,好像跟着变得更安静了,我只能听见自己重重的心跳声。

    也许黑暗能带来某种勇气,白哉抬起头,我看不清他的脸,只有微弱的光在他眼睛里折射出来,随后熟悉的气息开始靠近,吻沿着我的下巴一路上来,直到嘴唇碰在一起,我仍然不敢相信这是白哉主动送上的。

    吻逐渐加深,白哉的温度也不像平日里那般凉凉的,他的皮肤有股温热,急促的呼吸从交错的唇齿间挤出来,慢慢把温热烧成了滚烫。

    这次不同,被烧断了理智的人不是我,而是白哉。

    这小子不知是不是把鸡血当成晚餐喝了,力气越来越大,勒在我腰上的手臂紧得似乎要让我窒息,头也拼命压过来,好几次彼此的牙齿不小心擦过,发出让人头皮发麻的感觉。我一点点往后退着,承担着某人并不轻巧的体重,直到后背抵到了墙上。

    “白……嗯……”

    这小子受到的刺激肯定不小,我两手捧着他的脑袋生硬地推开,分开一点距离后,依旧灼热的呼吸频率很快地洒在我的脸上。

    “看见你这么热情我是很高兴,希望也是能让我高兴的理由。”我缓了下呼吸,用拇指揉了揉白哉的嘴唇。滚烫的,还带了一丝莫名的细微颤抖。

    我的眼睛适应了这种黑暗,能勉强看见白哉向下垂着的眼睛被睫毛遮住,不知为什么,即使模糊却依旧给人一种脆弱的感觉。

    “白哉,”我觉得喉咙有些干,刚被亲过的嘴唇紧绷绷地发烫,白哉这回慢慢地靠了过来,额头跟我轻触在一起,由于身高差不多,修长的睫毛能擦到我的,一阵酥/痒的感觉电流一样迅速遍及全身,我深吸了口气:“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刺激到了你,不过……也足够了。”

    我叹息一样的声音,让白哉蓦地震动了一下,紧贴着的鼻尖动了动,他的嗓音也有些哑:“绯真她……”

    这名字实在让我头大,我的手从后面捏住白哉的脖子,声音带了几丝危险的味道:“朽木白哉,这种状况下你还说得出那女人的名字,就不怕我忍不住掐死你么?”

    “市丸银,我没想到……”白哉没在意我的威胁,轻轻摇了摇头,“卯之花队长说,绯真的几个内脏器官不明原因地从内突然衰败,他们查不出原因,也就找不到解决办法,只说跟强行进入静灵庭有关。”

    哼,谁让这个流魂不自量力地跑进来——我心里幸灾乐祸,不过白哉这样痛苦也确实触到了我的软肋。

    忽然静了好久,我们两个都没能找到什么合适的话来说,本来么,我也不太想就绯真这个事说什么。

    不知不觉地,白哉抓着我衣服的手指再次攥紧,抬头在黑暗中对上我的眼睛:“我并不想连累绯真,我只是想试着不那么墨守陈规,因为我想……我……”

    我莫名地紧张起来,好像这辈子都没这么紧张过,心提到了喉咙口,第一感到第六感统统叫嚣着向我预告,白哉下面说的话将宣判我进入天堂还是地狱。

    只有短短几秒,我却觉得等得几乎要窒息,白哉用力地深吸了口气,清晰而缓慢地说道:“因为你,市丸银,我……我可能要毁掉朽木家所有的规矩。”

    番外一

    就在市丸银扛着女灭却师的尸体、哼着小曲儿琢磨怎么找蓝染交换年假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当初恶魔铁三角的另外两名成员已经预谋着第n次的秘密约会了。

    破旧的街道、阴暗狭窄的小巷,一个黑影偷偷溜到紧闭的大门旁,犹豫了一下,借着乌云遮住月亮的时机,悄悄从院墙翻了过去……

    “麻烦你可以用正常点的方法么?”屋檐的阴影下,穿着绿白相间条纹和服的男人嘴角有些抽搐。

    “会被发现,”鬼鬼祟祟的身着死霸装的男人一溜小跑到廊檐下,龇出一口小白牙无辜地说:“被发现见你并没什么,可是万一被小都知道我来这种店,那可绝对不行!”

    要说两只狐狸的话段位是基本相当,不过一旦提到“商店”,某人就像被刺激到的河豚一样立刻鼓起腮帮子叫嚣:“志波海燕,我最后一次向你申明,你这种行为反而会惹人注意。”

    刺猬头的死神就是海燕,他其实早市丸银很久便跟浦原碰上了头,毕竟是常年驻扎现世的队伍,比五番队来的要有优势。

    “嘿嘿嘿,”海燕笑着挠头装傻,“大门有灵压感,直觉让我绕道进来。”

    “因为握菱先生站在那。”浦原耷拉着眼皮说道,握菱铁斋配合地从大门的阴影里走出来,对海燕比了个“v”字手势,笑得胡子一翘一翘的。

    “说吧,又出了什么事?”浦原无视海燕根本不用装就已经很傻的笑脸,自顾自翻了个白眼,倚着屋子木质的墙壁坐在回廊下,“如果是你要结婚的事,我是不会去的。”

    海燕想了想,反问道:“你还没有去找过市丸银?”

    浦原真诚地摇头,用大拇指指着背后的方向说:“被夜一知道,我和他都只有死路一条……没办法,就算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很生气——对了,难道市丸银都没有找过我么?”

    “没有,”海燕也在廊檐下盘腿坐下来,两条手臂在胸前交叉着,有些气鼓鼓的:“至少那件事后,他就再也没提过你的名字。那个笨蛋,该不会是假戏真做了吧?”

    浦原沉默下来,被帽檐遮着的眼睛看上去有些冷酷,他静静盯着海燕片刻后问道:“你相信他会真的听命于蓝染吗?”

    属于反面角色的名字被浦原咬牙切齿地说出来,海燕觉得如果“蓝染”两个字能化作实物,哪怕是钢板也能被浦原给咬碎了。

    气氛突然被几十年前的事拐带得开始紧张,握菱穿着围裙捧着大托盘出现时,都没能缓解半分。海燕和浦原直直地对视着,像在较着什么劲,直到握菱哆哆嗦嗦地把托盘放在他们中间,他才抓起一个红豆团子耸耸肩说:“有朽木白哉一天,我想他就不会‘听命’于蓝染。”

    浦原听得清楚被他咬了重音的两个字,顿了一下后忽然笑了,身体也跟着放松下来:“我就知道,谈了恋爱的人都看得出来!”

    “什么?你终于跟夜一突破最后一道障碍了么?浦原喜助你终于开窍了!”

    “……”浦原的第一反应是用僵硬的脸部表情展示大脑内的空白,随后立刻确保是不是没有锋利的猫爪来灭他的口或面前被恋爱搞昏了头的男人,最后把装有红豆团子的盘子整个抱在怀里说:“赶紧说正事吧,不在我的店里购物的顾客,我不会留他超过十分钟的。”

    “这是你最新定下的变态规矩么?”海燕好奇。

    浦原拍掉海燕伸过来拿团子的手:“这是原则。”

    海燕惊悚地盯了他几秒,有些泄气地说道:“关于……灭却师,你最近有所察觉么?”

    这个词成功地让浦原认真下来:“有一点,是夜一带回的消息。”

    “我是从浮竹队长那听到的,”海燕凑近些说道,“今晚白哉和市丸银会带人驻扎现世,表面是清理最近异常增多的虚,其实白哉的任务是……”

    “清除灭却师。”浦原淡淡地打断他,接了下半句,海燕闭上嘴点了点头,他的眼神渐渐变得冷了:“静灵庭从来就不缺少自作聪明的蠢货。”

    “我就知道你会反对,这次他们会仔细排查现世所有带有灵压的个体,你不太好躲哦!”海燕很不和谐地笑道:“嘿,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去找市丸银怎么样?你这样傻傻地等着他来找你,是很不现实的。”

    浦原仔细思考了一下这个建议,居然觉得可行,于是同样阴森地笑着点头:“那我可要准备些好礼物送给他……嗯,不,也许吸引白哉那小子,比钓市丸银更容易!”

    “用什么?”海燕傻乎乎地眨眨眼。

    “你说呢?”浦原鄙视地看看他,然后猛地化身为无比纯真的小男孩模样,扭捏着用一种极恶心的语气说道:“不行啊,用灭却师做诱饵的话简直太残忍了!谁能办得到啊!”

    海燕恍然,凑近他狞笑:“那么我很乐意把你吊在森林里招他过来。”

    “……我现在就去捉个新鲜的灭却师来!”

    *****

    与此同时,被两个为老不尊的混蛋念叨着的白哉,某种程度上讲也处在极端的混乱中。

    市丸银带着灭却师的尸体去找蓝染了,白哉坐在桌案前对着他的任务报告书,却怎么也想不出要写些什么,他更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允许了市丸银带走灭却师的。

    尤其是,隔了这么久又见到他,那种奇怪的、让人无法判断是好是坏的感觉居然仍旧存在着。

    这段分开的日子,白哉想了不少,他不是一时冲动娶了甚至不怎么了解的女人为妻,他需要用某种方法验证自己越来越看不清楚的心。

    不论什么时候,想偷溜就总会找到不被人发现的路,想战斗就毫不愧疚地在别人任务里插上一脚,想偷懒时就躲在莫名其妙的角落完全不理会外面会不会天塌地陷……这就是市丸银,奇葩地第一次见面就把人拐到战场上的怪胎!

    喜欢自作主张,喜欢挂着既虚假又敷衍、还好像隐藏了什么的笑容,说些很能惹人生气的话……然而,又那么自由——白哉想,他是羡慕市丸银的,也许一开始就是,只是他不愿承认。活的那么恣意,好像永远无拘无束地生活着的男人,其实是他如此向往的。

    那又是从什么时候起让这份向往变了味道的?

    哪一天?哪一次见面?哪一次对话?哪一次不期而遇地撞在一起的视线,又或者是哪一次面对朽木家压抑寂静的大宅,忍不住想起他的时候?

    如果是市丸银坐在这里,他会写些什么交给总队长才能?

    白哉不禁摇头:“他应该什么都不会写,然后去说一句‘任务完成’就……”

    白哉有些惊愕地闭上嘴,又开始懊恼,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有时被头疼的事所困扰,他会下意识地去想如果换成市丸银会怎么做,几乎无法自持的地步。

    这太奇怪了,是着了什么魔?白哉烦躁地捏着两眼中间的鼻梁揉了揉,他觉得那个名为市丸银的可恶男人像是住到了他脑袋里,赶也赶不走,任凭他想了多少种方法。

    这样不对,不应该让他有这种错觉,他隐约知道那感觉意味着什么,却始终不愿也不敢去承认。自己总是习惯了市丸银围着他转的生活,被他厌烦、冷言冷语地对待,依旧摆着副让人一看就生气的笑脸,赶不走的苍蝇一样继续霸占着他安静的世界。

    因为这,他才会在看见乱菊时那么地……压抑不住怒火么?他世界里的市丸银,突然不再单纯地属于这里了……

    白哉眉心皱得死紧,愈加烦躁起来,他最近很不愿意见到市丸银,越是见到他,那种无法说出的感觉就会越强烈,也就越让他无法控制地变得暴躁,他甚至不敢猜测自己理智崩溃后能干出什么事来。

    那个早晨,看见松本乱菊从市丸银背后的房子里走出来时,也许只有白哉他自己才知道,当时究竟有多愤怒,想控制住不杀她,究竟有多困难。

    然后就在当天,白哉在流魂街遇见了快要饿死的绯真,她就像只奄奄一息的流浪猫,既柔弱又可怜,看向他的眼眸里满是哀求,仿佛他就是她生命全部的希望。

    一想起绯真,白哉更头疼了,他不耐烦地把滴了几滴墨水却没有半个字的报告团起来丢掉。

    真是头脑发热到烧坏了,竟然想到用捡回来的女人试着把市丸银从脑袋里挤出去——这办法又蠢又烂,简直糟糕透了!

    因为白哉逼得自己看清了,他想每天都能见到并且随时见到的人,根本不是绯真,而是……

    白哉觉得说不定有一天,他要么鱼死网破地干脆跟市丸银摊开一切,要么就会被压在心头的沉重感情逼疯,理智和感性站在天平的两端,虽然还在勉强维持着平衡,可那中间的支杆就快要折断了。

    熟悉的灵压突然出现在院子里,市丸银这是从尸魂界回来了,散发着不言而喻的愉快气息,脚步都带着节奏似的往他的帐篷靠近。

    白哉下意识换回了自己的扑克脸,把伤亡报告从底下抽/出来摆在面前,一如既往地做出认真工作的样子,可只有他知道自己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掩饰住,不把心里的动摇表现出来。

    他烦闷地想,他可真是不可救药地喜欢这个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