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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先婚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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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眷是在军营外单独开辟的村围中,屋与屋之间隔得很近,鸡犬相闻。

    红玉外出,众人对她都挺友善,连去宋泽的私塾送午饭,教书的先生也是极为客气的喊宋泽出来,又拉着红玉寒暄了这孩子最近的学习情况。

    红玉第一次当人妈,对那些之乎者也听的不甚了解,好不容易先生说完,她出了私塾整个人晕乎乎的。

    她读了二十多年的书,还从没把自己当文盲,可按照刚才那架势,她估计连半文盲都够不上。

    真悲哀。

    红玉一路走回去,路过孙大嫂家中硬被塞了块肉夹馍,孙大嫂也是个实在人,聊天的功夫就问她:“守备床上凶悍吗?”

    边关的女人似乎和他们的丈夫一样不喜掩饰,极为豪爽。

    红玉红着脸要走,孙大嫂惊呼连连:“我便说呢,守备年轻气盛,自比我家那个老头好上不好!”说着挤眉弄眼,极其暧昧推着红玉笑道:“你可得好好珍惜。”

    弄的红玉十分尴尬,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现在想想要不是昨晚身上起疹,按照张珩那饿了红眼的架势她今天可能会下不来床吧。

    张珩对那事儿一向是饿狼扑食,绝对不肯委屈自己。她怕长此以往下去吃不消怎么办?

    红玉无言以对只能一个劲儿的啃馍馍。

    北方的肉很结实,喜欢炒的油水充足,夹在干燥的馍馍当中十分鲜爽可口,红玉低头猛吃顿时让孙大嫂有种感到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感觉。

    眼看红玉把肉夹馍解决入肚,出了门又硬塞了一块。

    红玉捧着油滋滋的馍馍摸了摸肚子,很不好意思。

    “回去吧,好好休息,早日给咱们守备生下一个小哥儿。”张大嫂站在门口挥挥手赶红玉回去。

    红玉晕乎乎的从孙大嫂家出来,正走着,忽见前方一双脚挡住自己去路,她往左走那人也望左走,她往右走那人也往右走。

    红玉皱眉,那人轻笑出声。

    声音醇厚,十分熟悉。

    不是张珩是谁?

    张珩抱胸,笑笑的看着她:“娘子,走路都不看路的,这可如何是好?”

    他大抵是从军中刚回来,还穿着盔甲,那盔甲主要以红黑色为主,穿在他身上显得极为英武,挺拔。站在哪里,整个人好似融化在了冬日阳光之下,显得眉目极为俊朗清晰。

    红玉心跳猛地停漏了一拍,不自觉的瞥向他处,问道:“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张珩弯腰接过红玉手中的肉夹馍,笑着回道:“为夫特意回来看娘子出疹可好了?”眸色晕着一层雾色,内有流光暗转。

    红玉一怔,未惊觉时他已经贴在自己身后,拨开发丝,凝眉仔细看她脖颈处。

    两人距离如此之近,她甚至能感受到张珩灼热的呼吸似轻蝶一般喷在她的肌肤上,痒痒的,却带着一股难言的酥麻,想起昨晚的亲密。

    红玉心中微动:“咱们还是回家吧。”

    张珩轻声哼笑:“我两是夫妻,便是让人看了又如何?谁敢说?”

    这人,皮都厚了,红玉笑问:“你就不怕被人说白日宣淫?”

    “娘子可是怕了?”张珩静静的看她。

    红玉摇头。

    张珩总是给她一种安定的情感,似乎只要在他身边,便没有什么好怕的。红玉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相信一个人,但眼前的这个男人,她相信有这份能力。

    夫妻两人相互对望,张珩拢了拢她的领口,抬头望天,许久叹道:“娘子,为夫站在你身边呐。”语气轻的不能再轻,恰如他所昂头见的苍穹,云淡风轻。

    红玉含笑回眸,只望入他眼睛,重重点头,换的张珩一笑,握紧她的双手。

    两人走在路上,张珩靠外,手中拿着个大饼,红玉走里。他指画着四周的民房对红玉一一介绍各家居住的情况。红玉很认真的听着,知道原来孙大嫂的家就在离他们家不远,难怪那晚宋泽能看见家门口的灯笼点了回家。

    还知道王千户家也就是月姐家原来是整个军营之中建造的最好的,足足有三层楼高。

    张珩问红玉羡不羡慕?红玉回道:“这若是因你军功所赐或积攒的钱粮所建,我自然喜欢,但现在我觉得咱们家虽小,一家人住在一起却很好。”张珩眼中极快的散过一丝感动,最后全部湮灭在那柔柔的动作之中,哑声道:“给我三年。”

    “嗯。”

    红玉从不知道自己会是这么容易满足的女人,可这次她是甘之若饴了。

    两人一路再无言语,张珩内心感动只静静伴在妻子身旁。

    正行至一个拐角,见一个壮硕的男人光着膀子朝一个门口探头探脑,嘴里不停鬼叫:“哎哟妈,娘子,娘子俺错了还不成吗?冷死我了,你就放俺进去吧。”

    只是那声音十分熟悉。

    两人对望,只见那屋中又摔出几块皮袄子,一个小腹微隆的女人气势严厉,双手叉腰挥手便骂:“你什么东西?老娘跟了你,哪天日子过好的?这日子你要不想过,咱们就甭过!”

    此人正是关老六新娶的婆娘,琴娘。

    关老六跪在地上哭丧着一张脸任由琴娘辱骂,也不知到底做错了什么事儿,一句话也不敢吭声。

    正不知该怎么办事,猛的看见张珩过来,立马跟见着救星一般,跪地委屈道:“守备可得救救俺,替俺说两句好话。”一边说,一边搓手求饶的向琴娘请罪。

    琴娘一见张珩哭的更是梨花带雨,也不顾散落的蓬松青丝,捧着个大肚子跪地求道:“既是守备在此,便允奴家与这贼人离了过吧。”

    张珩和红玉面面相觑,还摸不清状况。

    琴娘已哭的快背过气,吓得关老六脸色霎时变得惨白,想要过去搀扶,只唉声叹气:“娘子,都是俺不是东西,你,你莫要气坏了俺的儿子!”

    “谁,谁要给你生儿子?呜……”琴娘狠狠掐了一把关老六的膘肉,又掐的手疼。关老六一声都不敢吭,小媳妇样。

    这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程言和张珩看着直想发笑,但碍着琴娘身体先把她搀扶进屋中休息,那关老六就交由张珩。

    进了屋,红玉却见屋内一股子温腥味,臊的慌。床上十分慌乱,*,再联想着刚才关老六只穿着亵裤被赶出来,红玉已知晓两人刚才在做什么。

    只有些不好意思的去外间倒了水递给琴娘,安慰道:“你喝杯水,消消气。”

    那琴娘还抽噎着,断断续续喝下一杯水,这才慢慢好了起来,可一想着眼泪就不住唰唰往下掉,拉着红玉的手哭道:“夫人,奴家才嫁给这挨千刀的不过三个月,他心里就有了其他人了。这可叫奴家以后怎生过啊?”

    红玉愣了愣,关老六胆子这么肥?到和他憨憨的外表不太像,正要深问,只听那琴娘继续哭道:“奴家也不怕夫人笑话,自打奴家怀孕以来,那挨千刀的每日眼馋心热的看着我,欲……”

    说到这里她脸皮也薄,硬咬牙道:“欲要行那欢好之事,我原是不肯可看他这几日忍的厉害也就顺了他的情,可,可你知就在刚才他竟在我身上喊了其他女人的名字!呜……我也不愿意活了。”

    红玉吓了一跳:“他叫了谁?”

    琴娘泪眼含水,脸上似不甘又似怨恨,哭道:“月姐。”

    红玉更是惊了,那日月姐不小心倒在关老六怀中的事儿,还惹得琴娘一大通发火,这次怎么喊出来了?再说女人怀孕本就敏感,这不自己往枪口上撞吗?

    红玉无言,不知该如何安慰琴娘,只在她后背轻轻拂动。

    琴娘咬牙:“那日我便知晓他对那个月姐有意思,却不曾他今日竟直告诉了我,这叫我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红玉默然,她想起昨晚那枚银制耳环,在那一霎那她也曾怀疑过。

    红玉对琴娘道:“再气也不该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你何不亲口问一问他心中是你还是月姐?”

    琴娘停住了泪,凄凄的望向红玉:“他说了也是骗我,若无意思,怎么在那个时候喊出来?”

    “你没问过,怎么知道他心中怎么想?”红玉反问。

    琴娘似有感知,但心中又很是不甘,银牙轻咬,细细道:“这个贼人……我,我……”终还是不甘愿。

    红玉知晓琴娘心中有所动,正要再劝,却听的院外一阵拳脚声,两人连忙出来,只见张珩一拳一拳下了死命往下揍,没有半点留情面的意思。

    关老六已经被打趴在地上,只有防守的份儿。张珩的掌风极为的凌厉,关老六挨不住,唉声震天,连连求饶:“哎哟守备,俺不过是不小心叫错了,饶了俺吧。哎哟……疼死俺了……”

    琴娘依在门沿上,想上前又有些犹豫,眼看一拳又要打下,琴娘连忙跑下来跪地求情道:“守备,您饶了这贼人这一回吧。”

    张珩不肯:“这厮实在欠揍。”说罢又要再打,琴娘连忙拦在张珩身前:“奴家愿为夫君挨这一拳。”

    关老六趴在下面,听到琴娘这话,忽有些愣了。

    红玉知晓今日这事儿算是揭过了,安慰了琴娘,随张珩两人从关家出来。

    红玉忽问:“若是琴娘不出面求情,你真打下去?”

    张珩摇头:“她既然愿为关老六生儿育女足见其情。”

    “那你不怕他们夫妻两人事后怨恨你?”

    “不怕,关老六虽鲁莽,但为夫的心意他会明白,娘子无须担心。”张珩笑着回道。

    红玉跟在他身旁,吐了吐舌头:“你想的比我多。”

    “娘子心善而已。”张珩回笑。

    离回家的路很短,红玉第一次希望可以长一点。

    在离家很近的一个拐弯处,张珩却突然停下,向红玉张开双手:“娘子,把手借为夫一用。”

    他的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指节间带着常年磨练出的老茧。

    红玉不解,但还是将手伸入他掌中。

    张珩对她一笑,十字紧扣,大步踏前。

    红玉见家门口一抹桃红色身影等候在那里,心中已明白张珩的用意,不觉一股暖流流过。

    这个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稍稍修改了一下并抓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