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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自投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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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玉走近,张珩很顺手的将宋泽接到怀里,夫妻两人合力将宋泽安置在西厢房内,关了门,张珩才从后面搂住红玉,叹问:“娘子可曾生气?”

    生气他对她有所隐瞒。

    张珩的怀抱很暖和,每晚寒风在窗外呼啸,红玉总是习惯性的滑进他怀中汲取温暖。

    红玉有一瞬间的晃神,没有回头的,撅嘴问:“我有一点点生气。”

    其实说出这话,她也有一点心虚,张珩虽然瞒着她,但她又何尝不是瞒着张珩自己的事情?如此功过相抵,她心里倒没有了怒气,只是更多的想了解张珩的故事。

    为什么一个京都高官之子宁愿戍守在这大崇边界,出生入死?

    以张珩这样的身世怎么会甘愿娶她这样出生的女子?

    张珩到底还有多少事儿瞒着她?今天洪景宏来又是为了做什么?

    红玉有很多的疑问要问,她转过身拉下他的大掌,眼神直视他,肯定道:“但我愿意听你的解释,如果你现在愿意告诉我的话。”

    张珩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快的让她抓不住,只觉得握着自己的手儿微微有些颤抖和激动。

    “好,我都告诉你。”张珩神色放松了不少,拉着红玉坐下,望着窗外落下的白雪缓缓道来往事:“我是父亲第三子,也过过钟鸣鼎食的日子……”

    “那一年我刚考中举人。也是这么一个漫天飞雪的清晨,父亲下朝到我书房中说,张家有一个走仕途的嫡子就够了。并勒令我与二哥不准再参加科考。”

    说到往事,张珩脸上依旧带着一些落寞和冷淡,他问:“二哥失意,我却不甘就此一生。我曾日夜问自己,同是父亲的嫡子为何我便不能入仕?”

    “为了挑战父亲,也为了替自己寻一条出路,我以散心为由瞒着父亲来边关参军当的是小兵。待父亲知道时已是三个月后。父亲怒极命人带我回去。我不肯,一月后父亲托人带来一句话。”

    张珩咳了一声,红玉连问:“什么话?”

    张珩目色渐浑,眉间一皱,低下头淡淡道:“他说既然不肯回来,那从此以后你便与我张谙再无瓜葛。此后更是警告母亲不许来看我。”

    张珩语调突然加快:“我那时心中有气,怎肯服输?自然也再没回去。”

    张珩握着红玉的双手收紧,眼中是红玉从未见过的怅然。

    红玉心中一紧,反手握住,张珩惊诧的看着她,嘴角勾起淡淡的笑,红玉靠在他臂弯之间问:“我不解为何尚书大人不许你参加科考?”

    张珩皱眉,纠正道:“娘子,是父亲。”

    红玉掩嘴,眉间多了一层笑意:“嗯嗯,是父亲大人。”

    张珩宠溺的啄了一口她红嫩的唇,这才作罢,继续道:“皇家斗争厉害,具体我亦不知。只知晓当今陛下是先皇第九子,由当今的太后辅佐登上皇位,登基时也不过十岁。至此外戚当政,文官集团日盛隐隐有克制皇权的味道,父亲那时是吏部尚书。”

    怕红玉听不懂,张珩补充道:“吏部尚书是六部之中最高级的长官,掌管官员升迁调配。”

    张珩说到此,压低声音,面容神秘,这让红玉不觉也跟着严肃起来,只听他道。

    “然而当今圣上绝非轻易受人摆布之人,咸平十三年太后的兄长镇国候被杀,当年跟随镇国候的文官多半被清算绞杀。父亲与镇国候并无私交,还是因被皇上忌惮贬为礼部侍郎,那时是我调任边关的第四年,这才知道父亲为何不肯让我仕途的意图。”

    咸平十三年的清算,整整历时两年,杀戮人数两万,先皇留下的诸位皇子也牵涉其中杀的杀,囚的囚。

    当今圣上这才一举坐稳江山。

    而在此次清剿中,皇帝多用宦官压制朝中百官。

    红玉多半明白,她抬头看着张珩问道:“父亲当年已有看出些许端倪,恐事后清算,也预想降低皇上对张家的警戒以表忠诚,所以只让大哥一人继续科考,绝不肯张家更多的男人进入仕途的缘故吗。”

    张珩亲亲她的额头,拥着她眉目间慢慢的笑意:“娘子聪慧的很,所以娘子也该知晓为夫我根本无需因为月姐而怕得罪王庆。”

    张珩目光灼灼的看向红玉,眼中满含浓浓情愫,炙热的让人不忍撇开眼去。

    红玉只觉有愧,明白,以他的家室的确无需奉承王千户。

    停顿许久,才轻声问:“那你说怎么办?”

    她误会他的事儿。

    张珩轻哼:“娘子自己说该如何安抚为夫的心?”

    “你……”

    这男人还真是丝毫不含糊,一点都不肯吃亏。就因为她上次稍微那么一点点吃醋的事儿就记了这么久,今天还反将她一军。

    红玉触及他温柔的眉眼,刚含在喉咙口的话突然说不出来,心思由着这般百转千回,明白他要什么。

    一双白皙的柔荑,柔弱无骨的攀上他的脖颈,连带着整个人坐到他身上,缓慢的厮磨他身下那块软肉。

    室内的温度轰然上升,对方却目光如炬的看着她,看她下一步如何行动让他为她疯狂!

    红玉脸色已是绯红至极,想着他不为所动,咬牙从他身上退下,跪坐在床沿边,低眉解开胸前纽扣,一件棉袄滑落,露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

    张珩眼神微微一暗,却是不动。

    红玉又解开一件中衣,里头只剩下一件单薄的亵衣,袋口的拼接处,绣着小幅鸳鸯戏水,连接着细带服帖的系在她腰身,那纤腰盈盈不及一握。

    她站定,微抬眼看向他。

    张珩目光少见的浑浊,瞳孔微眯成一条线,看不清内力的光亮,只是茫茫一片让人心惊肉跳又不觉带着几分情~色,身上热浪也跟着起来。

    “脱!”张珩喝令一声。

    红玉深吸一口气,解开裙子,退下棉裤,只余一条亵裤坐在床沿边,身上虽然有东西遮挡,当越发的让人想一窥究竟。

    张珩用力一拉,红玉扑到他胸膛,冰冷的小手不自觉的抚上他的胸膛。

    “坐上来吻我。”张珩命令道。

    红玉咬着牙,脸上红晕渐盛,她搂着他的脖子缓缓坐在他身上,还未坐下就觉得他那一处顶着自己的臀部。红玉往下看了看,那里不知何时早已支起了高高的帐篷,凶恶的顶~着自己。

    “喜欢吗?”张珩灼热的气息吞吐在她胸口,不待她反应,扶着她的丰~臀坐下,那物就顶着她下面,清晰的连它长牙五爪的形状都能感受的到。

    红玉心荡神摇,下面有些湿润,喘息着轻哼:“你就知道欺负我。”

    娘子入怀,耳鬓厮磨。

    磨得张珩他爽朗一笑,顶着她耳畔处,吐出一口热气,直到耳后根连着她两侧全部晕染成红色,他才轻轻道:“我只欺负你。”

    “嗯。”红玉心下一阵酥麻,任由他在自己脖之处的热吻。

    她自觉的起伏,用下面一处缓缓的磨着他那话,只一会儿的功夫两人那里都已经湿透,也分不清是谁是谁的,只是一味的热痒难受。

    张珩摸了摸她下面,那里早就成一片沼泽,花瓣像鲤鱼一样吞~吐的舍不得他指尖抽出,张珩血气猛地上涌,拿出自己那话,拨弄了几下,放上去。

    轻松的就入了一个头,张珩眼神越发炙热的看着下面:“我来了。”

    红玉低哼一声,咬着指尖侧过头,下面一处清晰的感觉到他一步步生硬的进入,细肉清晰的感受到他的硕~大和坚~硬,牢牢的将它包裹住。

    张珩倒抽一口气,拍着她的丰臀:“放松点。”

    “都进去了吗?”红玉只觉得难耐,那里火辣辣的。

    张珩眼神迷离看着那里:“没有,还有一半。”

    可红玉却觉得已经顶到了心口,眼角不觉微湿,颤声道:“不要都进去。”

    张珩那话太大,每次都进去她都跟受刑一样。

    张珩额头上青筋直爆,见她眼角溢出泪花,有些不舍,倒也真没全进去,便开始抽~插。

    正是:

    香缳三尺绾芙蓉;翠耸巫山雨后峰。

    斜依玉床春~色美;鸦翎蝉翼半蓬松。

    一场欢~爱整整进行了半个时辰,待张珩放开时,红玉犹如破碎娃娃任由他摆布。

    眼角依稀还挂着欢~爱时留下的眼泪,张珩看着不舍,拉过棉被覆住两人,细细的将她眼角的泪花吻干,轻叹:“娘子还气吗?”

    红玉微怔,还未从情~欲中回过神,许久才回神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摇头无力道:“早就不气了。”

    张珩松了一口气,小啄她有些樱桃一口,眉间一副餍足之态,笑道:“那娘子随我一同回京吧?”

    红玉坐起,张珩却不愿他离开自己的身体,又拉回坐在他身上。

    “你的意思是,以后要常住吗?”红玉有些不愿意,她喜欢一家三口的日子,就这样就好。

    张珩摇头:“只是拜见一下父亲和母亲就走。我得罪了刘勇,娘子可能要随我去另外一个地方。”

    今天他请景宏来就是将王千户所年贪赃枉法的证据交由他手上,由此转交给秦将军。

    只是王千户是他的人又与刘勇攀上了亲戚,刘勇如今正当红,怎么会张家放在眼中,把他放在眼中?

    张珩早已做好得罪刘勇的准备,不为其他,只为那些年枉死的将士。

    红玉闭上眼,想仔细的询问他,但想了想,还是决定不问。

    情~欲后的疲倦很快席卷全身,红玉在他怀中打了个哈欠,哼道:“嗯……好,我相信你。”

    张珩满足了。

    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王庆的事情上头很快批下来,大崇律令军中贪墨上千白银者按律当斩。

    王庆贪墨本未入千,然而很快又被人揭发出镇上还有四五栋屋宅院子,外头还养着一房妾侍,穿金戴银放着外贷。

    吏部与兵部审批很快就复判斩立决,押解入京等待秋后问斩。

    王庆的结发妻子,月姐的娘亲这才知晓自己跟随了半辈子的男人原来在外头还养着一房,半生的辛苦竟不及旁的露水夫妻。

    她在王庆押解回京的前一晚,一把火烧了屋子。

    夜里人都睡着,那夜恰好风大,火烧的极旺,边关的人听见王家的人疯狂的呐喊着,想要进去救火却发现大门用大锁紧紧锁着。

    事后王家被救出来的也就只有月姐一人,那晚她正好睡在外间,然而即便是救出来半张脸也烧坏。

    红玉从琴娘处听的这消息时,唏嘘不已。

    想起王千户一家曾在边关是何等的得意非凡,如今却落了家破人亡。

    王氏恨王庆,连带折磨她与王庆的儿女。

    恨一个人竟到了这种地步,竟要他断子绝孙。

    只是这何尝不是一种报应?

    可当年在战场上因为没有御冬的棉袄而死在战场上的士兵,他们又何尝无辜?

    又有多少户的人家,多少对的父母因此日夜啼哭?

    红玉一人站在院中,捧着热茶,看着簌簌而下的白雪,长叹一口气。

    边关依旧苍茫辽阔,往里无垠不见生命,和她第一次来的时候并无什么区别。

    只是物是人非。

    然而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要走的路。

    张珩的路便是她的路。

    红玉从妆奁中取出一枚刻有她名字的金簪用油纸细细包裹好数层,在院子的一个偏僻的角落挖了个深坑埋下。

    她想知道数年之后她和张珩会不会重新回到这里。

    即便不会回到这里,被人挖出辗转变卖,她也要留下一个证明。

    证明她曾经活过,活在张珩的生命中,活在这个未知的朝代。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四千,够看了有木有?

    把王氏写到这里,我心里也有一点唏嘘,虽然惨烈,但这却是对王庆最好的报复。

    在她辛辛苦苦为他操劳家务的时候,男人却在外面养着外室。

    正室的生活却比不上小妾,王庆贪污的事儿又被抖出来,所有的事儿一夜间都降临在她身上,导致她偏激的行为,只是一时的想不开却毁掉她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家,为的就是报复这个男人。

    虽然王氏不是一个讨喜的角色,但还是觉得替她难受,天下间这样的女人太多,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

    如果她活在现代,大不了和这种男人离婚再寻第二春算了,可她活在古代,终身要背负王庆留下的罪名,还要在众人的唾弃的目光中养大儿女。

    她或许没有这份勇气,所以一把火干脆烧光所有的一切,这虽然是她的报复也是她的无奈。

    可这样的举动到底值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