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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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珩与红玉随路人走去,赶集的人很多,看热闹的人更多,乔大户门前早已人潮涌动,围起了一圈圈看热闹的人。

    红玉跟在张珩身后挤进去,只见正中间一个场地间,众人皆避让开,一个体型彪壮的男子低垂着脑袋,跪在地上,身旁停着一口薄棺材。

    只见这男子头上挽着孝带,身穿黑衣孝服,神情麻木,双唇干涸开裂,看着精神状态并不好。

    身旁的人议论纷纷,红玉捕捉了几句方知眼前这个男人叫许仲,自幼卖身于乔家,几日前有人托信进来告诉他生母将亡只求死前见他一面,许仲求了乔大户,不准。

    许仲生母当夜便过世,这许仲也是刚烈之人,将自己多年来的积攒下来的钱买了一口薄棺停在乔家门前。

    买了棺材停放在主人家门口,这许仲胆子还真大!

    看热闹的人中,有的觉得许仲既已卖身入主家便再与家人亲友无关;有的人认为孝道为五伦之首,乔家素来蛮横霸道。

    红玉听着,看了一眼张珩。张珩如何感知不到妻子的目光,握了握她的手,眼神注视前方。

    只见那大红的朱漆大门岿然不动,未及旁边的小侧门才陆陆续续走出几个蓝衣家丁。

    为首的一个尖嘴猴腮的老头指挥着其他人抬了大椅出来,看着像是乔家管家,待那大椅落定在许仲跟前,一个衣着富贵华丽的矮胖男人才缓缓踱步出来。

    红玉眉头微微一皱,看他四平八稳的坐下,身旁有几个人议论:“乔大户出来了。”说着往后退了几步,面色恭敬。

    这乔大户原名乔安,是棘州府数一数二的土财主,家中金银财宝无数,蓄养着无数像许仲这样的卖身奴仆。

    只瞧这个乔大户长得敦实,浑身上下跟圆柱子似的,满脸油光,身高不到家丁肩膀处,被人簇拥着大摇大摆的坐在正中间的椅子上。

    肥胖的手搓着唇边的一小簇胡须,旁边站着的管家眯眼指着许仲怒道:“许仲,想是你狗胆包天了。”

    许仲叩头:“求老爷许小人回家替母亲入殓。”出口,声音沙哑,似好几日没进食一般,只是那手伸出来才见得被打的紫青胀红。

    “呵。”乔大户冷声,旁的那个尖嘴猴腮的老头连忙抽出一张契约摊开与众人看道:“这里有许仲卖身契,既卖身便只与我乔家有关,我家老爷放不放他回家看老母就是老爷的恩德。”

    许仲突然抬头,红着眼盯着他们:“我只是要替母亲入殓,今晚就回来,求老爷开恩。”

    “你若走了,谁来看家护院?”管家呵斥:“你这等奴仆最是恶毒,竟抬了这么不吉利的棺材放在主家门口,还不是故意的!老爷现在就算打死你也是活该。”

    众人无人敢出声说话。

    大崇历来只讲律法不讲情面,奴仆既卖于主家生死便与他人无关。所以即便是为生母入殓也是一种奢侈。

    红玉默然叹了口气,张珩搂住她的纤腰拉着她退出人群。

    “怎么了?”张珩问。

    红玉点点头,心里憋了一口气,这本来就顺理成章的事儿可在这里好像比登天还难。

    许仲是孝子没错,可主人家不肯他替生母入殓便是官家过问也无法说他什么。

    那乔大户一家需看家护院,可许仲生母临死前一刻竟抵不上这轻轻的一句话。

    红玉呼出一口闷气,转头问道:“能改变吗?”

    张珩阖眼摇头:“不能。”就在红玉失落时,他话锋忽然一转:“不过我可以帮他。”

    红玉眼眸顿时明亮起来。张珩笑笑摸了摸她的头:“娘子心善,为夫也不是铁石心肠之人。”他稍顿,继续道:“不过帮得了一个许仲,帮不了千千万个许仲,朝廷政令如此。”

    自大崇开国便是如此,当今皇帝善武,上之爱下所效,大户人家亦都喜养些家丁拳牙,于奴仆卖身契制定越发严苛。

    三十两便可买一命,不知为何越是远离天子的地方越是盛行。

    红玉知道,不想过分纠结在此,她耸了耸肩,回眸笑道:“帮一个许仲便是帮,我没那么大的野心。”

    张珩盯着红玉的侧脸微微一笑,牵起她的手。

    他的娘子身上有他所难以窥探的瑰宝,无时无刻给他制造许多惊喜,有些时候她的想法很简单,简单的让他感到满足;有时候她的想法却能常人所不愿想。

    若是当初他没有因为泽泽而娶红玉会怎么样?

    红玉在前方一个卖杂物的小摊位停下,认真的挑选锅碗瓢盆。

    张珩看着她的背影想的有些出神。

    “快过来呀。”红玉朝他招手,手上两种瓷器颜色她选不定。

    张珩一笑,放开心中所想上前,就着她的手看两种瓷器的颜色。一个是湛蓝做边,一个是淡淡的琥珀色,拿在她手上都相得益彰。红玉侧目看着他:“哪个好看?”

    张珩想了想,指着琥珀色的碟子:“这个好看。”红玉眯眼,肯定道:“那便琥珀色的。”

    红玉朝张珩一笑,低着头继续挑选花样。

    一阵清风吹过,不知何处的桃花飘落在她鬓上。

    光洁的额头,微微轻笑的容颜,在那嫣红的桃花下竟有一股魔力让人有一瞬间的怦然心动。

    一路又顺着买了桌椅,花盆,簸箕,对联,笔墨……

    ————————————

    回到家两人随意煮了点东西吃,张珩便赶着去衙门。

    红玉一人留在家中布置,将对联贴上,花盆中插上鲜花,前院树下布置好小桌摆上桌椅,还想着去哪里找一块方形的布铺上,又想了想还是只简单擦净桌面放上茶几。

    既是过日子,实在最重要。

    红玉从灶房中看着庭院打扫的干净利索,心头愉悦。又从橱柜中找出一个小罐子把今日买的蜜饯装好,连着新买的书一同放入床头柜子中。

    冬日夜晚难免难熬,张珩公事繁忙,她也需重新找点事情打发。

    她想多了解现在这个世界,她也想知道大崇之前的历史可与她所知道的唐宋元明清一样吗?

    她还是不安全的想能与她所了解的历史能稍微挂钩。

    如此布置了将近十来天,红玉每天起床总是觉得有添补的物件。

    好在此地不比边关,出了门往集市走便能买到她需要的东西,更让她阿弥陀佛的是张珩上月竟发了工钱下来,足足有三十两白银,外加一石米,火耗等,这恰跟及时雨一般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晚间*毕,红玉窝在张珩怀中商量道:“我将月钱分成三等分,一份做平日里开销大致十五两,一份用于你每日开销十两,剩下的五两与之前用剩下的五十三两便存着,待有急事再用。你看可好?”

    之前沉船,红玉在另一个包袱内放了一百两的银票,虽其他银子掉入河中,但好在这银票没掉。这几日零零碎碎的买了许多东西,总共花费了四十多两。

    “家中事娘子做主就好。”张珩吻了吻她的额头,心不在焉的样子。

    红玉想着,连坐起转向榻上的小柜子,张珩不解随她起身。

    在她身后只瞧红玉此刻云鬓微松,身上只随意的系着一条大红色并蹄莲肚兜,越发衬的肌肤白皙柔化,张珩刚平复下来的昂然又悄悄抬头。

    他看着她的背影,喉头滚动,红玉不觉其他抱着罐子含笑回身,将那罐子放在两人中间的棉被上笑道:“这几日忙得厉害竟忘了这些蜜饯,你尝尝。”

    红玉单手捡了一个金桔,献宝似的递到张珩跟前。

    那些蜜饯又在罐子里腌制了十几天,香甜酸气越发浓郁。

    张珩本就不爱吃酸,今日却直勾勾的望着她,也不接过就借着她的手吞下。

    柔软的舌尖舔~弄着她的指腹,带起一阵酥麻,加之此刻男人的神情竟让红玉有种赤~裸~裸的色~情。

    就这般吞下了还轻咬着她的手指不放,红玉咳了一声稍稍使劲,才从他口中抽出。

    免得尴尬自己也挖了一个金桔胡乱塞入口中。

    皱眉:“好酸!”

    红玉连忙吐出来,咽下口中的酸水,指着张珩问:“你不觉得酸吗?”

    她以为她很能吃酸了,但这金桔简直是在挑战她的极限。

    张珩淡淡一笑,吐出桔籽,又拿了一颗咽入口中:“还好。”

    红玉郁闷了。看他这副表情应该不酸才是,难不成是她吃了极个别的?想着她又拿了一颗入口,那酸劲扑面而来。

    她跟他到底是不是吃的同一种金桔啊!

    红玉看向张珩,面露狐疑。张珩回眸,目光带笑:“娘子可以自己尝尝。”

    怎么尝?桔子都在他嘴巴里了。

    红玉咽了下口水,张珩将她拉向自己,倾身吻上。

    红玉瞪大双眼,与他四目相对,侵入她口中的是男人霸道的气息和金桔极酸的口感。

    比她吃的还酸,红玉欲要挣扎推出,张珩却越加鼓动她的舌与他一起共舞,绞碎的金桔肉在两人舌尖来回翻滚,到最后竟带了些许甜味。

    没有半点的温存,反而越发的饥渴难耐,红玉努力的迎合张珩的索取,直到口中最后的果肉消失在咽喉处他才放开她。

    然而惊觉过来后,她身上肚兜竟不知何时被解,裸~露在外的肌肤在寒冷的空气中迅速起了一阵阵鸡皮疙瘩,但很快对方就带来更炙热的温度,像炭炉一样将她团团包围。

    红玉被他舔~弄的瑟瑟发抖,男人覆在她身上放肆的掠夺。

    “不要了……”在他挺身而入时,红玉惊呼。

    下~体肿胀的发疼,刚才的*她还未吃透现在又要面临狂风。

    这个男人好似永远都不会满足一样,一*带来更深沉的颤抖。

    “太紧了,放松一些。”张珩亦忍着有些难受轻声低哼,低头骤然含住她胸前两片殷红。

    红玉咬牙,纤细的手指攀上他的脊背,滑下一条长长的红痕。

    正是:

    两岸绿荫夹一溪,洞口有泉浪滚滚;

    门外无路草凄凄,花在深山蜂难采。